道:“主子的救命之恩小荷沒齒難忘。小荷這輩子跟定您了,您去哪兒,小荷就去哪兒!”

“好!既如此,我們姐妹就把命綁在一起!小荷,我帶著她在前面開路,你在後面跟著,注意,若是有人想從後面偷襲,你就叫出來!”

出了福兮院,是一條蜿蜒的小徑。侍衛和下人從後面尾隨上來,我威脅著要拿他們的福晉試試我這瓷片的鋒利程度,他們便不敢靠近,只遠遠地跟在後面。

我們越過幾進院落,順利地來到前院。這裡與大門只隔著一進院落。後面尾隨上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前面也有侍衛擁堵上來。

我拉棟鄂氏的頭髮,她不由自主地痛叫了出來,嚇得侍衛們又往後散了散。

我高聲說道:“福晉在我的手裡,你們想要我毫髮無傷地放了她,就給我離遠紀錄片兒。否則,有一個人敢靠近,我在她臉上劃上一道,有兩個人靠近,就在她臉上劃上兩道。你們誰想讓她將來見不得人,誰就靠上來,事後福晉一定忘不你的大恩大德。是不是啊,福晉?”

棟鄂氏忙叫道:“你們都退後,誰也不準上前,不然,我將來一定饒不了他!”

她這麼配合,不錯嘛!

侍衛們在府中,早就對位福晉的人品多有了解。本著職責所繫,前來搭救,但一聽我的恐嚇和她的話,哪還有人再敢冒著將來被報復的風險,出這個頭?

所以,侍衛們一個個由原來的擁擠向前,變為生怕靠前出了頭,爭著往後退,竟然越退越遠。

再過一進院落就到大門口,小荷在我身後叫道:“主子,秦管家來!”

我轉過身,看見秦道然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站住!不許再靠前了。”我叫道。

他立刻停下來,急匆匆地說道:“劉主子,您聽奴才一句話,把福晉放了吧!九爺雖然生主子的氣,可心裡還是有您的。前些天,您受了鞭傷,九爺食不下咽,您昏迷的那一夜,九爺是粒米未進。那天晚上,他整夜都沒睡踏實。每隔一個時辰,就問我一回您醒沒醒。從來沒見過九爺為誰這麼牽腸掛肚過。你和九爺雖然有一點小誤會,將來一定會解開的。您別想不開,還是放了福晉,回去吧!”

合著他以為我劫持棟鄂氏出逃是因為我是受了委曲,跟胤禟賭氣來著!我無語。

我說道:“不是我要出逃,是這個死女人不但想害婚餓著肚子幹通宵,還設計想害死小荷。”說著,我又狠拽棟鄂氏的頭髮一把。棟鄂氏“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我繼續道:“現在九爺不在府,她最大,想整死我們,我們便沒有活路了。我和小荷只好先行離開,等九爺回來了,我們再請他來主持公道。”

我的話給自己和小荷都留了退路。上一次計劃周詳的出逃都沒有成功,這次我的心裡也沒有把握,被抓回來是很有可能的。到時候,自己不怕,可小荷呢?明說是棟鄂氏逼走我們的,將來被抓住追究起來,我們也有個說辭,胤禟那傢伙罰起來多少也會輕點。

秦道然還要說什麼,我不耐道:“別說了,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在她臉上劃上幾道。”我把瓷片逼近了棟鄂氏的臉。棟鄂氏嚇得直往後縮。我繼續道:“在大門口給我備好一輛車,要雙馬四輪的。讓侍衛都從大門口散開,躲在暗處也不行。不然,我就在她臉上動手。那樣,不跑也得跑了!”

秦道然不再說什麼,對著幾個下人傳了話。我拖著棟鄂氏繼續往前面挪動,並叮囑小荷跟緊了。很快過了最後一進院子,已經看到那氣派的硃紅色大門,我加快了速度。

秦道然在我的身後又叫起來:“劉主子,奴才有個主意,不如奴才派車把您先送回孃家,等九爺回來了,再接您回府,您看怎樣?”

秦道然怕我跑得不見影,胤禟回來不好交待,才想出這麼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