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好像叫林嘯了林嘯林嘯

她把這個名字在口裡細細咀嚼,發現既陌生又熟悉。

就像存在於自己的心尖裡,要用心體會才知道他的存在。

小雪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從這個名字中回到現實。

她想坐起來,但不想再麻煩他,昨夜的尬尷到現在還存在,雙手撐在床面,小雪靠著自己的毅力坐起來,額頭的汗水也在自己的動作下,滾落了下來。

小雪小心翼翼的拿著枕頭墊在後背,棉被拉在脖間處。

剛伸手要去拿旁邊櫃子上的故事書,卻瞥見上面突然多出來的相簿,他驚訝地望著關上的門,再伸手拿到床、上時,又看見被褥邊緣上沾染的血液。

她震驚之後,很快理清了思緒。

昨晚他回來時,根本不是在外面抽菸,因為她發現他說話時,根本沒有煙味,他是回去拿相簿了他也受傷了

昨晚的事,明明讓她很生氣,可是看到他為了自己,不顧生命危險的去拿相簿,不知怎麼的,突然心疼起他來。

相簿對她來說並非是最重要的,她的過去,只要他正確的對待,帶著她慢慢尋找,那麼這些照片根本就是無用的,可是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而且小雪發現,這段時間,他的目光裡,其實很多時候都有一種複雜的情緒,更像是掙扎。

早晨煮飯的時候,是面具人在幫老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行動起來很多時候都不太方便,住在這裡,又要調養小雪的身體,所以讓一個老人家忙前忙後,總覺得不厚道。

這裡的食物有限,老人吃的幾乎都是自己種的,所以面具人有時候還要跋山涉水,山高路遠的去買食材回來,幾乎餐餐都是補身體的。

面具人端來銀耳湯,依舊習慣的坐在小雪的床邊,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擦小雪屁屁的衣服,被他拿去洗掉了,還掛在外面,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但手套依舊帶著,很多時候都和他的衣服並不搭配。

小雪雙手抓住被子的一角,把自己完全裹在被褥裡,就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

他倒是沒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只是習慣性的坐在床邊,拿著勺子喂她喝早飯。

相簿就放在床頭,小雪儘量將昨夜的事從大腦裡忽略掉:“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

小雪將目光落在被褥邊緣已乾涸的血液上:“那這上面的血是怎麼回事”

他淡定自如地說:“是你自己留下的吧。”

“相簿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你沒必要去拿回來。”

“你在關心我”他突然抬頭對上她的眼睛,雙眸裡竟是流光溢彩。

小雪卻搖了搖頭:“我欠你的,還沒還,我不想這一輩子都欠著你。”

他失落的輕笑:“你欠我的,永遠還不清。”

接下來的日子,小雪和他的關係都是不近不遠,他也收斂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失控的輕薄他。

也為了以防萬一,小雪要求給她拿衣服來,就算是上廁所,也不用不著寸縷的和他接觸。

面具人當時脫下她的衣服之後,第一時間就拿去手洗,包括內衣內褲。

交給小雪的時候,衣服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小雪錯愕地盯著他,他為什麼什麼都肯為她做

小雪的身子在他的照顧下,慢慢得到了調理,傷口也逐漸合攏。

裁線是在三天之後,小雪並不配合,非要自己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帶著怒火,也有幾分無奈:“你自己怎麼拆你就那麼怕我看你的身體你不也上了別人的床嗎我不過只是給你拆線,你就這麼抗拒”

他的語氣就跟真的丈夫在面對偷腥老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