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知道林暮雪不吃肥肉,所以切下來的肉都是瘦肉,這也就算了,每片肉都切成了心形,規規矩矩的心形,不歪不斜,刀工好的令人欽佩,然後每片肉又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擺放在碟子上,心形中間,便是其他的配菜,也是擺放的有模有樣。

雖然有些俗氣,可是這些花樣,似乎不太像是青陽林嘯的風格。

在她的印象裡,他應該是佩槍殺敵,全身上下充滿了狠勁戾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柔情的家居男,在廚房裡和油煙打交道。

青陽林嘯半響才抬起雙眼,似乎才將書本上的文字看完,他的眼黢黑明亮,像有一道溫柔的光芒投射了出來,他左右兩邊的嘴角微微拉開,一張假面具,也令人看的難以轉移視線。

“怎麼樣?”他沒太在意她的調侃,反而尋求她的意見。

林暮雪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做的?”

“這裡難道還有別人?”青陽林嘯關掉打蛋機,將碗放向一旁,低頭注視著她。

林暮雪拿起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慢慢咀嚼,細細品味,口感舒適,滿口濃香,還是不敢相信是眼前的男人做的:“你確定不是讓別人做的,然後再寄花獻佛?”

青陽林嘯的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往懷裡一收,濃密的眉眼從高處看著她,嗓音低醇,蠱惑誘人:“你覺得我征服一個女人,有必要弄虛作假麼?”

林暮雪轉頭瞪著他,他比她高出一個頭,距離靠的這麼近,她只好抬起頭來才能看到他那雙濃黑的眼,他的眼裡含著笑意,也有清晰可見的得意,她問道:“你怎麼會做飯?”

“當年,魍魎未成立,生活艱辛,為了生存,必須靠自己的勞動才能填飽肚子,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和未來。”

他的話很輕,也很隨意,說著自己的經歷,也或者在那段經歷中會面對多麼艱辛的挑戰,又或者是生與死的掙扎,可是到他嘴裡,卻彷彿只是在告訴她,今天的天氣情況。

在道上混,時常面對的都是腥風血雨,槍林彈雨,過著的都是提心吊膽逃亡的日子,像眼前的男人能混到現在的位置,一個組織的統治者,恐怕真的廢了不少的精力,受了多少的傷,每一次和他糾纏時,她都能看到他身上深淺各一的傷口,只是她從來沒有多注意他。

青陽林嘯的嗓音低沉緩慢,卻又輕快的在她耳邊響起:“我不想看到你同情的眼光,若是心疼,以後就多愛我一些,那過去受的苦,也就值得了。”

林暮雪收回自己的意識,切了一聲,拿掉他一直掛在自己肩頭上的手臂,若無其事的端著菜,直徑往餐桌上走去。

青陽林嘯一個箭步跟來,林暮雪剛將盤子放在桌面上,他的身影就從後背籠罩了過來,他修長的雙手按住她身側兩旁的桌面,彎曲著高挑的身子,望著她精緻白皙的側臉。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他的大腿抵在餐桌上,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她動了動身子,抱怨道:“你幹嘛呢?”

“心疼嗎?”低啞的嗓音裡帶著難以捉摸的情緒,他是想聽心疼還是真心話?

她不心疼,所有努力的背後,都有別人看不到的汗水和艱辛,這就是生存法則,她自己亦是如此。當然這就要撇去那些從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富二代。

“心疼。”她揹著良心,只是怕他忽然一個反悔,不帶她回國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青陽林嘯滿意的勾唇,低下頭,在她的脖間處狠狠吸了一口,他吸的很重,林暮雪都感覺到肌膚有些微痛感,剛想阻止,他就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的眸:“送你的禮物。”

青陽林嘯拔了拔她柔軟的秀髮,被她吸過的地方已經開始泛紅,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極輕極輕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