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博背景強硬且雷厲風行,姜學仁雖然只分管勞教審批辦公室和監所,但他在東萍市公安局工作時間最長,這份資和底蘊不是其他局黨委成員所能比擬的。

儘管沒明確調整分工,但江東富接替前段時間停職的鮑雙平分管治安已成定局。

市局最有實權的幾位黨委成員團結一心已形成合力,對公安機關而言合力是什麼,合力就是戰鬥力!

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盤散沙,不用再考慮什麼“站隊”問題,事實上能坐在這裡,參加這樣的小會,說明包括孟書記在內的幾位局領導對他是信任的,並且極可能會因禍得福,接下來會被委以重任。

應成文沒什麼好顧忌的,反而有些激動,急忙道:“這兩天我們把錢中明團伙作為審訊重點,撬開三十幾個嫌犯的嘴,審出八十多條犯罪線索,其中二十多條涉及到錢中明,已將線索全部移交給了馬學付同志,他正組織警力核實。

現在的問題是,儘管面對那麼多同案犯指控,錢中明仍死不開口。韓局明確指出不許搞車輪戰,不許打疲勞戰,他負隅頑抗,我們一時半會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他不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背後的那位能量大著呢。韓局說得對,我們不能搬石頭砸自己腳。”

“姜局,對一般犯罪嫌疑人也不可以。”老同志的思想很難轉變,韓博禁不住提醒了一句。

“對,你說得對。”姜學仁不無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問:“老應,如果現有的線索能夠查實,這個錢中明會有什麼下場?”

“多次指使他人威脅、栽贓誣陷甚至毆打競爭對手,有比較穩定的組織,且人數眾多;有明確的領導,有比較固定的成員,內部成員之間有嚴格的身份等級和隸屬關係,他領導的團伙符合黑…社…會性質組織的一切特徵,如果能全部查實,能收集到足夠證據,一個無期估計是跑不掉。”

“無期會變成有期,有期還能假釋甚至保外就醫,別人做不到,不等於他背後的人做不到,所以他有恃無恐。”黃忠海搖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失落。

錢中明就是郝英良設定的一道防火牆,拿不下錢中明就別指望將郝英良繩之以法。

韓博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說:“看樣子只有把吳俊的死作為突破口。”

“事情過去近五年,不太好查,除非那個丁長桂開口。”

“殺人是要掉腦袋的,丁長桂敢殺人,又坐了幾年牢,估計沒那麼容易對付。”

“我們有我們的優勢,錢中明落網了,而且沒那麼容易出去,丁長桂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招供,投鼠忌器,或許能各個擊破。另外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重查吳駿案的風聲放出去,看看郝英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肯定會緊張,擔心錢中明扛不住。”

“他越緊張越容易露出破綻,對我們也就有利,只是這麼一來孟書記的壓力會比現在更大,天知道郝英良又會搬出哪位領導。”

“要不請示下孟書記?”

“別請示了,我覺得他頂得住。”

邪不勝正,韓博不相信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扛不住,話鋒一轉:“黃局,各位,我一直想不通,鮑雙平為什麼處處針對郝英良?別人可能是嫉惡如仇、秉公執法,他,我認為不太可能。”

“你這一說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以前總以為他是年輕氣盛,郝英良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處處跟郝英良作對。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應該有其它事。”

“會是什麼事?”

“郝英良生活作風好的離譜,雖然到現在都是單身,但從未聽說過跟哪個女人糾纏不清。鮑雙平的愛人很漂亮,感情一直也不錯,不太可能因為哪個女人爭風吃醋。”

“經濟方面呢?”韓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