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項天說完來意,他頓時兩眼冒光,二話不說,拽著項天就走。

救人如救火,身為醫聖,這點兒職業素養肯定不缺,而且遠超他人。

一路上,董興平不時看向華佗,顯得驚奇不已。

從外表來看,這位大爺滿頭銀髮,三縷長髯,估摸著怎麼也得七八十歲。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華佗臉頰紅潤,精神奕奕。眼不花,耳不聾,就連牙齒都整整齊齊,實在不像老人。

匆匆趕回醫院,吳明等人已經被警方帶走。病人尚未脫離危險,不過也沒死,他們雖然暫時不會被起訴,想出來卻也不容易。

項天自然知道輕重緩急,只要把人治好,一切就不是問題。

走進重症監護室,華佗上前仔細檢查一番,又瞥了眼傷者頭頂的銀針,捋著鬍子笑道:“不錯,看來你這段時間沒有偷懶。”

董興平試探著問:“老先生,病人多久能醒來?”

華佗伸出一根手指:“老夫出馬,保證他一個月內順利恢復,而且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啊?”董興平失聲驚呼,他瞪著華佗,目中充滿不可思議。畢竟是項天的師父,能救活還算正常,不留下後遺症,這可能嗎?

項天瞥了眼董興平,淡淡的道:“我師父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華佗聞言,立刻拋給項天一個讚賞的眼神。

好吧,這老頭雖然有些倔,其實也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如今情況緊急,老夫先施針引出他顱內淤血,稍後再慢慢調理。”

華佗說完看向項天,項天會意,開啟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銀針遞了過去。

如果說項天施針是種藝術,那麼觀看華佗針灸就是神術。

那銀針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時而搖擺,時而顫抖,時而跳動,直讓項天和董興平大開眼界。

半小時後,華佗依次取下銀針,針孔緩緩顯出幾處血點,繼而流出些許血跡。

項天可不認為這是華佗扎錯了地方,那血跡明顯來自顱內,是腦部淤血。

做完這一切,華佗又將項天佈置的銀針取下,只保留其中九枚,“這九枚銀針明天取出,大概再針灸三次,他就能醒來。”

“老先生,還是您親自取針吧!我們醫院雖然也有中醫科,但是其針灸水平和您根本不能比,病人這情況,他們動手說不定弄巧成拙。”

別看只有九針,而且華佗說的隨意,董興平可不敢大意。

畢竟取針的先後順序不同,速度方式不同,極有可能造成不同結果。好不容易才把傷者救活,萬一因為這點小事死掉,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華佗撇嘴道:“就算你不說,老夫也會親自動手。前三天最危險,我必須親自守著。”

董興平滿臉苦笑:“老先生說得對,我這就給您安排住處。”

“去吧!”

華佗可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朝董興平擺擺手,一臉嫌棄。

待董興平匆匆出門,他又看向項天,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嚴肅:“小子,上次傳授給你的七日續命針法,不可再傳授給任何人。否則,老夫一定會親自收回來。”

項天聽得一愣,開口保證道:“大爺您放心,別說其他人,就算我將來的兒子女兒,我都不會傳授給他們。”

七日續命針堪稱殺人於無形,實在太過可怕,他或許能控制住自己,但是難保後人不會拿來作奸犯科。

“嗯,你先去吧!三天後過來接我。”華佗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

對華佗留在醫院,項天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看董興平那態度,恨不得把老頭當祖宗供起來,讓他受委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