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同樣相信,他們不會做與她同歸於盡這種蠢事。

蕭叢月冷眼看著邵遲和千影,不置一語。邵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折回風雲盟。

當今世上,邵遲有兩個人不能殺不能動,一個是夜嵐笙,一個是蕭叢月,因前者是魏風華的後人,後者是蕭家的最後一脈,這一點蕭叢月心知肚明,因而才有恃無恐的出來提醒邵輕。

邵輕剛剛踏入宅子大門,便聽身後的薄魘和夜嵐笙又吵了起來。

“夜嵐笙,你這是做什麼?”

“薄尊主,夜深了,還是請回吧。”

“本尊不回,本尊多日未見阿輕,甚是掛念,打算好好的敘敘舊。”

“阿輕與你無舊可續。”

薄魘掩唇一笑,“好歹本尊還是阿輕的救命恩人,阿輕在本尊手下做事多年,可比在你身邊久得多,怎會無舊可續?”

而後,身後便沒有了聲音,邵輕不用回頭都知道,那兩人肯定打起來了。

邵輕回過身,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幽幽道:“你們兩個慢慢打,受傷了再找我。”

罷,懶懶的打了個哈哈,回房睡覺。

夜嵐笙不想讓薄魘進去,一旦他進去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送走的了。而薄魘,則是不想讓夜嵐笙回去睡覺,憑毛他美人再懷他要孤零零的一個人睡?乾脆一起不睡,一起孤零零算了!

邵輕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夜嵐笙,簡單的熟悉了一下,走到大門,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那一黑一紅的兩道身影,依舊在大宅門前的街道上打的不可開交,這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家,他們兩個打得倒是足夠安靜。

邵輕也不擔心他們,她相信他們兩個有分寸,於是很心安理得的,去膳廳吃早飯了。

楚風無奈道:“大人與薄尊主,這麼多年來還是老樣子。”</

邵輕挑了挑眉,楚風卻沒有多說,見魏程徽和楚霧進來,便退了出去。

“薄魘和嵐笙有恩怨?”邵輕問。

魏程徽淡淡的瞥了邵輕一眼,道:“算不得什麼恩怨,彼此看不順眼罷了。”

邵輕目光閃閃的看著魏程徽,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楚霧頗覺好笑,“師兄,你就與她說了吧。”

魏程徽無法,只好道:“嵐笙知道薄魘的身份後,回去問過姑姑,才知道薄魘的母親便是當年那個與姑姑關係極好的薄月。薄魘與我們自小就認識,並不經常見面,我們只知道他叫阿魘,在薄魘的母親死後逐漸斷了來往。後來也不知為何,薄魘突然對不夜城發起了難,而起先嵐笙並不知薄魘是龍門的尊主,才造就了今日兩個勢力你死我活的局面。”

頓了頓,又道:“我猜想,當年薄魘之所以會救你,大概是想用你來對付不夜城,卻沒想到……”

這話停頓的意味深長,到底是沒想到會變成今日的這個局面,還是沒想到她還真是一柄能夠對付夜嵐笙的利劍?邵輕摸了摸鼻子,只覺得世事難料。

“我記得薄魘的母親是叫習婼。”邵輕表情奇怪的看著魏程徽,“既然相視,你在龍門,還能認不出薄魘不成?”

“她的本名自然不是叫薄月,不然我們也不會認不出薄魘。”魏程徽頓了頓,“我們最後一次見面薄魘才十四歲,這麼多年過去,認不出來很正常,況且我在龍門裡,效命於長老閣,極少與薄魘打交道。”

邵輕嘖嘖道:“沒想到你們與薄魘竟然還有這一腿啊。”

魏程徽:“……”一腿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看見魏程徽瞬間變得難看的表情,楚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真不愧是邵輕啊,總能讓他淡定的師兄變得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