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抬起另外一隻閒置的左手,忍著鑽心的疼痛,羅楓使勁地擦了擦眼睛上的淚水。視線由模糊逐漸地轉為清晰,他,定定地望著床邊的兩個人,喉嚨裡像是拉風弦一般地急促著,淚水再一次地不顧支手的塗抹擦拭,如決堤般模糊了眼簾。

十幾年~!在自己的認知裡,這是與父母陰陽相隔,十幾年的思念與期盼。如今,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讓自己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就這樣無比真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叫自己,如何能不開心,如何能不激動,如何能不抱著一顆感激的心,去感恩那漫天的神靈。

“這是夢麼?!是不是我就快要死了,因為覺得我生的悽苦,所以漫天的神靈憐憫我;才讓我在臨去之前,可以如此真實地看到你們,我的父親,母親。還有你,我心底裡最愛的女人~!”他說完就充滿期盼地望著他,她,還有她。

就在胡麗清與羅旭張開口,想要去回答的時候。翁玉,卻將自己溼潤的唇,輕輕地,柔柔地貼在了羅楓緊抿著,有些乾裂的嘴唇。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的心好疼~!

她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她更想,在此刻用自己的唇去吻他。幾個月的分離,因為他當初昏迷之前的一句話,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只能每日裡強裝著如往常般的平淡。其實,那內心中每時每刻,都因為牽掛,因為思念,因為渴望而湧起期盼的滔天巨浪。

她動情地伸出自己的香舌,生怕弄傷,弄痛他絲毫,小心翼翼地撬開他微微震顫的牙關。讓他似一尾乾渴已久的魚兒般,去吮去嘬,去品嚐這期盼已久的屬於自己的甘甜~!

正在兩個人忘記了時間,空間,傷痛等種種因素,在那兒任兩片溼舌糾纏**時。胡麗清忽然很是煞風景地,說起話來。“楓兒,你也該清醒了~!你該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的責任,知道你此刻幹想該幹嘛了~!”

這句話儘管是大煞風景,卻如同一道驚雷般讓羅楓真正的清醒了。腦海中霎那間湧起,閃現著剛剛臨睜開眼時,一個個,一幀幀的畫面。是呀,自己,是該清醒了~!自己,是該要擔起責任了~!自己,是該為翁玉,為自己的父親母親,去做些什麼了~!

望著翁玉因母親的一句話,而驚醒,而羞紅著若紅蘋果般的臉龐。羅楓轉過頭,望向自己的父親,母親。“爸,媽,你們的兒子已經清醒了。雖然我對自己的身世一知半解,可是該擔的責任,該去做的事情,我聽您們的吩咐。你們說,我,做~!”

胡麗清開心地對著羅楓伸出大拇指,轉過頭對身邊的羅旭說道:“看吧,這,才是咱們的親兒子~!”而後在丈夫的點頭附和中,再次轉過頭來,對羅楓說道:“兒子,因為這個醫院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媽媽不得已就施術讓你清醒了。其實,你一開始的狀態很危險。對於咱們引魂族來說,你那種魂身長時間的分離,是萬萬要不得的。因為,咱們族中的種種術法,雖然是看著高深莫測,其實施術中是有著時間限定的。而你為什麼超出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魂飛魄散,就算是我活了差不多千把年,也是解釋不出的。”

“什麼?活了千把年?!”羅楓震驚地張大著嘴巴,,緩緩地拿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那,那我,我活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呀,你真的就只有二十五歲~!”胡麗清嬌笑著說道。

羅楓忍著身上的陣痛,蹙著眉,咬著牙齒說道:“可,可您作為我的母親,您都活了千把年,那麼他,我爸爸,他活了多少年?!而,而作為您們的親骨肉,我,不會吧?!不會是你們為了享受二人世界,愣是避了幾百年的孕吧?!”這句話一說出口,包括是羅楓自己都無語了,集體的風中凌亂。

胡麗清強忍著想抽羅楓一耳刮子的衝動,也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