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幹嗎?放開我家小姐!”芊芊嚇得追下了馬車,只見安陽侯抱著年瑩喜直接走進了一座破舊到快要倒塌的草屋中。

站在安陽侯身後的侍衛,伸手攔住了想要衝過來的芊芊,無情的結實手臂,將她攔在了馬車旁,不准許她靠近前面半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芊芊一邊掙脫著侍衛的鉗制,一面拼了命的大喊著,她真怕年瑩喜便這樣一去,再也無法復返。

奈何,早已沒有了神智的年瑩喜聽不見,而安陽侯已經邁步進了草屋之中,由著門口的侍衛將木門關死,將芊芊的喊叫聲擋在了門外。

屋內,以為年邁的老者正在佝僂著瘦小的身子忙活著什麼,聽見聲音,慢慢的轉回了身子,見著安陽侯的走近,並不驚訝,只是平淡的問了句,“什麼病。”

“斷情蠱。”

老人一愣,似乎很是詫異,在呆愣了半晌之後,才示意安陽侯,“將人放下來。”

安陽侯將年瑩喜放在了一張簡陋的木床上,便由著那老人拿出一根紅線系在了年瑩喜的手腕上,仔細的為年瑩喜把起了脈。

看著那老人閉眼的樣子,安陽侯舒了口氣,還好他是收下了年瑩喜,若是連他都拒絕的話,那麼年瑩喜便真的無藥可醫了。

別看著地方不起眼,這位老者曾經可是位絕世神醫,後來因為一次的江湖之事,便慢慢的退出了江湖,但他並不是不再給他人看病,他曾經在退隱之前扔下了一句話,凡是能找到他者,他醫,凡是有酒者,他醫。

所以,現在他在知道了斷情蠱之後,並沒有將年瑩喜拒絕在門外,就說明年瑩喜還有救。

“蠱毒盤心,看來是有段日子了。”老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解下了紅線,轉身朝著安陽侯看了去,“並不是不能救,但要看你想不想了。”

“稻穀神醫有話不妨直說,本侯與稻穀神醫的交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安陽侯曼聲細語,不在乎那滿是灰塵的窗欞,身子後傾的靠在了牆壁上,伸手慢慢掀開了自己的面具,“本侯說的可對?稻穀神醫?”

稻穀神醫呆滯平靜的轉過了雙眸,當看見那脫掉面具露出的面龐時,沉著的雙眸忽然快速的收縮,凝成一個漩渦,“竟然是你!”他慢慢朝著安陽侯的方向靠了過去,似想要伸手,可卻終究是停在了半空,“你竟然真的活了下來,真的活了下來……”

“這可是多虧了有稻穀神醫的幫助不是麼?”安陽侯揚起長眉,將面具再次扣在了自己的面上,看著仍舊躺在床上昏迷的年瑩喜,言歸正傳,“剛剛稻穀神醫說有救治她的辦法?”

稻穀神醫似乎也是不想再回想從前的往事,見安陽侯主動轉移了話題,索性點了點頭,“沒錯,但在說出辦法之前,請容老夫問一個問題。”

“稻穀神醫請講。”安陽侯微笑,伸手示意做了個‘請’。

“這位女子可是極其的愛著侯爺麼?”

安陽侯一愣,歪了下頭,不明所以,“怎麼?”

就算安陽侯沒有回答,稻穀神醫也是明白了,床上此刻躺著的這名女子,並非愛著安陽侯,不過既然這女子還有救,他便不會隱瞞,將方法說出來,至於能不能救治,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慢悠悠的坐在四下搖晃的椅子上,稻穀神醫捋了捋自己那早已泛白的鬍鬚,“斷情蠱之所以狠毒,不過就是因為那蠱根是埋在男子體中的罷了,其實這蠱本是子母所盤,若是子母不曾分開,那麼便對人地身體沒有任何的傷害,但若是子母一旦分開,就要論人而分了。”

安陽侯垂眸,把玩著自己腰間上的玉牌,“怎麼個論人而分?”

“愛之深,痛之切,愛的越深,這蠱毒便也更為兇猛。”稻穀神醫說到此,不免調轉目光再次朝著安陽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