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起來,更是不敢睜眼,只能假寐。

阮廷羽似乎拿著她的手擺弄了一會兒,然後又換了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還拿起小拇指來,貌似是給她套上了一個指環,涼絲絲的金屬觸感,讓她覺得那是一枚戒指,他為什麼要偷偷給她戴戒指?

這讓她愈加不能平靜,阮廷羽似乎終於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輕輕放下她的手,又幫她把被子蓋好,才悠悠起身離開了房間。

顧予濃倏然就睜開眼眸,看著窗外的月光,她摸著自己的小尾指,那上面還有那金屬殘留的一絲涼意,心臟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狂奔而過,再難讓她睡去。

那一夜,她就這樣失眠了。

顧予濃,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忘記自己的任務了嗎?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你這樣公私不分,要是讓方海濤知道,豈不是要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什麼嘛!我也是個花季少女,我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他?他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冷硬無情好嗎?也許……也許……一切都只是誤解罷了!

她心中的小人兒不停叫囂,此起彼伏,不肯睡覺,弄得她頭痛欲裂,真想將自己打昏算了,總比這樣神經質的精神分裂要來的痛快。

翌日清晨,就當顧予濃昏昏沉沉的爬起身,打算去餐廳弄點吃的時,卻在路過阮廷羽書房時,聽到一段特別奇異的對話。

“七叔,我都已經按照柯先生的要求準備好了,他到底何時才肯見我?”那醇厚低沉的聲音分明就是阮廷羽的,卻聽七叔一反常態,趾高氣昂的回答,“柯先生沒有指示,如果他做了決定,自然會讓我通知你的!”

顧予濃一陣心驚,裡面貌似傳來腳步聲,她連忙轉身朝樓下走去。

七叔的身份並不如他變現的那般只是個管家,可阮廷羽又為什麼要將七叔放在自己身邊?那個柯先生又是誰?謎團重重,真是一波未解又來一波。

最讓她驚訝地是,第二天來給她換藥的護士,竟然就是許久未見的杜莎莎。

“濃濃!怎麼會是你?”只聽杜莎莎一聲驚呼,差點沒震破顧予濃的耳膜,她不禁扶住額頭,太陽穴一陣跳痛“莎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她做臥底的事當然不能告訴杜莎莎,對於她要消失一陣子的事,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編了一個謊話,說她要去外地實習訓練,可如今她就活生生的出現在這座豪宅中,小尾指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讓杜莎莎如何不尖叫?

“你丫的還敢給我打岔?你這爪子到底是咋回事?怎麼弄得?你小尾指呢?”

杜莎莎如今已經是一名實習護士,對於這麼齊整整的傷口,她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分明是人為造成的斷指啊!實在是殘忍至極,讓人心驚膽跳。

關鍵這個失去小尾指的人不是別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叫她如何不心疼?

杜莎莎輕輕撫摸著顧予濃那根已經基本癒合的殘指,粉嫩的鮮肉才剛剛長了出來,一顆清淚就滴落在上面。

顧予濃連忙抬起手來,替杜莎莎擦過眼底,“傻妞,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嗎?只是意外啊!都好了!我現在好得很呢!”

她還故意伸出手指來,比劃了半天,可那殘缺的指頭,還是讓杜莎莎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淚來。

“告訴我,這到底是誰弄得?你不是在警……”杜莎莎才剛吐出個“警”字,就被顧予濃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你別亂說,我以前的事,你都不能亂說知道嗎?我現在的男朋友不知道我以前的經歷,你要是說出來,他恐怕就不要我了!”

說著,顧予濃竟然也梨花帶淚的哭了起來,“你……談戀愛了?還為了他放棄了你的理想?”

杜莎莎更是驚愕的膛目結舌,卻聽顧予濃幽幽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