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皇城頻繁生事,惹得齊皇震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已經預見到十日後將要血流成河了。難怪各大勢力宗主長老憂心忡忡,甚至嚴令禁止弟子出戰,若一宗內沒有個幾十人團結一氣,萬人戰場只有死的份。那麼多好苗子若都死絕了,長老得哭死不成。”

原本與齊皇說好是要殺齊楓,這是怎麼回事!滿皇宮上下都是齊皇族的人,自然站在齊楓一邊,而他孤立無援……就算皇城生事,而今也早已平復了,竟以此大做文章,出爾反爾!

不對,或者說齊國是想借以此來殺年輕一輩的翹楚,來彌補新皇登基時的不足。

有人嚇得臉色慘白,汗如雨下:“全宗上下就只有我一人未敗,此去萬人戰場,必死無疑。還是棄戰吧,性命為重,下次再參與也不遲。”

附和聲一片,無數人唉聲嘆氣,皇城人心惶惶。

齊木眼裡如一潭死水,古井無波。

回了王府,果真亂作一團。秦休早就回來了,但見齊木一個人進門。問道:“淵兄呢?”

“他離開了,日後不會再回來。”

秦休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但情況危急,所謂大比對齊木而言明顯是陷阱,他有些擔憂。

從沒聽到秦休說那麼多話,齊木默了一會,看著他道:“放棄,絕不可能。”

秦休呼吸不穩:“萬人戰場,戰整整一日,沒有丹藥補充,最後勝者很可能不到三百人!一萬人中,九成以上的人都得死!”

“一休哥覺得,我不是活著的一成修士之一?”

秦休沉下臉:“小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也該知道我不會畏懼不前。陰謀也好陽謀也罷,擋我者殺光就好,我所追求的至強,並非是站在強者的背後。”齊木眸光平靜,嗓音也是淡淡的,說出來卻有種鏗鏘有力的震撼之感。

“所以比起讓你時刻擔心我的安危,我更希望有一天,能成為擋在你們前面的強者。”

秦休抿緊唇,眸光閃爍,卻沒有說話。半晌,翻手拿出一物。

“在我臨走前,淵兄說讓我回來後把此物交給你。”

短劍漆黑,放在靈盒中,以神精浸泡,染了煞氣,倒是越發鋒利了些。

這是齊木先前百般請求淵落修復的煤球殘骸,竟在先前就交由秦休,齊木對此一無所知,看在尊上一早就料到了會別離。

齊木心裡說不出什麼意味,他拿起黑劍,撫摸劍身,入手比以往更重了些。

尊上對煤球毫無一絲好感,看都不看一眼,本就無修復的可能,也不知尊上用了什麼手段,竟讓這黑劍比起以前更多了些神韻生氣。

“這是什麼?”

齊木看著盒子,從中拿出一個白玉瓶,這是空間法器,裡頭乘著血色液體,有電光若隱若現。

秦休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說。

擰開瓶蓋,頓時血芒滔天,一道閃電從天穹劈下,一側的柳樹劈成黑炭倒下,地面裂開巨大的豁口,寸寸崩裂。同時恐怖的凶煞之氣驚天而現,遠處兇獸引頸長嘶,瑟瑟發抖。

秦休大驚,道:“麒麟血!”

“神獸之威可令天下妖獸!更能讓千里外的兇獸膽寒,定是麒麟血無疑,這等至寶蠻橫霸道,一滴能通大道,若非丹神絕無可能煉化,極境七重天以下觸之神魂盡滅。那人竟然連此物也有,絕非凡人!莫非先前看走眼了,他……”

齊木迅速將蓋子闔上。震驚地看著手裡的東西,只覺有萬斤重。

“小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那人究竟是誰?”

齊木雙手搭在秦休的肩上,認真道:“一休哥,等我大比歸來,就告訴你他是誰,你不要驚訝,也不要聲張。”

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齊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