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露臺上方的宮殿頂上,砰一聲煙霧散去,一位滿頭銀髮的瘦削中年現身。

他臉色蠟黃,黑白交雜的法袍上出現一個大洞,一出現就用白手絹捂著嘴,劇烈咳了兩聲,隨後一塊沾染了鮮紅血花的白手絹從宮殿頂上飛落。

“因萊斯,每次碰面都以被追求物件打得落荒而逃告終,你真是丟盡我們法師塔的臉!”

與尤利西斯大師對峙那位身著銀紋黑袍的**師奚落的同時,手指迅速劃過曼妙的姿勢,食指向前輕輕一點,一道紅綠交雜的光芒飛出,啵一聲將尤利西斯大師射向白鴉法師的一道暗綠色法術阻擋在半途,法術效果相互湮滅的餘波將宮殿簷角悄無聲息地削去了一片,一點粉末都沒有留下。

“哼。”

白鴉大師毫不領情,蠟黃的臉上浮起一抹血紅,含情脈脈地看向尤利西斯身後。

而在尤利西斯大師身後的花圃中,花枝沙沙微響,愛爾柏塔大師身著暗紅近黑的法袍,猶如從地獄而來的一團闇火,毫不掩飾存在感的出現。優雅的面容卻宛如冰雪女神般寒冷。

“愛爾,沒事吧?”尤利西斯大師頭也不回地問。

“如果你詢問的不是我的心情的話,那麼答案是肯定的。”愛爾柏塔大師冷然道,宮殿頂上的白鴉大師臉上頓時出現一絲苦笑,看著愛爾柏塔的眼神卻深情而甘之如飴。

“見鬼,兩個老傢伙糾纏了幾百年的戲碼,一碰面總是這麼火爆!”銀紋黑袍的**師嘟噥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所有人都聽到,看似戲謔的口吻中隱帶告誡,“但願你們別失去理智真的動手,不然可別怪我們傷害無辜了!”

無論是礙於形勢還是出自本心,雙方都刻意束縛了出手。

否則區區一個行宮中就聚集隱藏了不下二十位**師和黃金劍聖,一旦生死相搏,威力不下於傳奇強者施展禁咒,此時聚集在行宮內外的眾多貴族最後能逃出生天的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愛爾柏塔大師目光一冷,卻想起法師塔此次傾巢而出。強者們一對對相互牽制分散在行宮各處,一旦哪一方真正動手必然會引爆全場,於是終究按捺下怒火,冷冷道: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那雙眼睛摳下來,泡在腐屍水裡!”

“讓身體的一部分成為您的收藏品。那是我無比的榮幸,那麼在這一天命運到來之前,我會珍惜每一秒能夠欣賞您優美風姿的時刻。”

白鴉大師眨了眨眼。沙啞而深情地道。

尤利西斯大師一抖,蓄而未發的法術險些失控,他與對面的那為**師對視一眼,後者也正在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對峙的兩人第一次對方眼中看到相似的惺惺相惜。

愛爾柏塔大師暴走地一聲怒吼,一隻夜鶯騰飛起來,箭一般追向那個再次變形飛逃的白鴉。

……

兩隻飛鳥在夜幕中一前一後追逃,被下方數對對峙的強者看在眼中。

另一座宮室庭院中,正坐在樹蔭下下棋的兩位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賴斯大師對面的白鬚老者嘆了口氣:

“可憐的因萊斯。都快兩百年了,愛爾柏塔的心真像最堅硬的星鐵一樣難以打動。”

“有時間擔心因萊斯,不如想想你們怎麼收尾吧。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真的不會付出任何代價吧。”

棋盤散發著淡淡的魔法波動,一身黑色的賴斯大師拿起代表“國王”的黑色棋子,棋盤上藍光一閃,“國王”緩慢而艱難地挪動了一格。

“呵呵……奧丁的性情與他的父親一脈相承,如果事情如他所願,皇帝被要挾而遜位,那麼奧丁繼位後轉過頭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了。原本我們打算直接殺死皇帝造成既定事實,以此牽制奧丁,為此順便準備了不少次元石,就是為防皇帝身邊的從來不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