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風格迥異的回答後白之鷹就出現在了齊藤先生的手上,並怒吼著吐出火光。一反驅魔時毫無建樹的窘態,火線穿入黑西服的胸口,開出了噴濺的血泉。及時取回行動力的我飛快的將資料筒的蓋子投了出去,命中一個被驚愕所束縛的黑西服臉部,砸飛了他的墨鏡。

“後退!”

齊藤先生快速的射出第二發子彈。在另一個黑西服應聲倒地,其餘的四散躲藏時他拉著我轉身飛奔。算起來槍膛裡只有最後一發子彈了,實在不夠做正面交鋒的資本。奔跑間身後傳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我和齊藤先生分向左右躍出,只是相差一剎那,沉重的椅子就從我們剛才身處的位置飛過。我將資料筒隨手拋開,然後揮動羅密歐向緊追而來的對方砍去。身材壯碩的黑西服動作卻如貓般的靈敏,他側身躲開我的劈砍,接著從口中發出嘲笑聲,將短刀對著用力過猛,向前衝出的我後腰刺來。

哀嚎聲響起,卻不是我發出的。剛從鬼門關歸來的我回頭望去,發現黑西服正捂著被茱麗葉劃破的頸動脈倒向地面。他在收回手臂的時候忘記放下武器,幾乎把自己的耳朵整個砍了下來。這時齊藤先生帶著沉著的表情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我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把羅密歐拋給了他——實在沒必要變相浪費本來就不多的戰鬥力。

齊藤先生背靠著牆壁舞動雙劍,抵擋住三個黑西服的攻勢。露出牙齦的笑容展現在另一個黑西服的臉上,身材和柏油桶有諸多相似之處的他揮舞著一根粗大的鐵鏈,慢慢向赤手空拳的我逼來。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鎮定心情,我用腳挑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硬木質地的傢俱向著對方的頭臉飛去,在出其不意的攻勢下黑西服發出狼狽的吼聲。雖然用勉強的動作架開了椅子,但做出犧牲的手臂也一定很疼吧?而且鐵鏈也卷在椅腿上飛到了三米開外,趁這個本來全身籠罩著極強烈暴力氣氛的男子不知所措的瞬間,我把夾帶全部腰力和腿部彈力的腳跟鑲嵌進了他的胯下。不人道的行為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黑西服悶哼一聲,順著衝擊力彈跳了一下後就弓起身子,捂著兩腿間撲倒在地上。直到被我用另一把椅子狠狠砸中背脊後他才如比目魚般的躺平,在吐出白沫的同時褲襠也溼透了。不是我泯滅人性,只是對方並不是帶著愛與和平而來,手下留情難免會把自己的命送掉。

當我結束戰鬥的時候齊藤先生也已經到了左支右絀的地步。高速的揮動武器相當消耗體力,這從他泛白的臉色和快速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出來。似乎已經忘記害怕為何物的我投出手中的椅子,命中了一個黑西服的後背。但出乎意料的是兩個黑西服一起轉身向我衝來,將我原來準備一對一的如意算盤打得粉碎。原地發愣,重整計劃都是不可能的。我撞開身邊虛掩的木質門板,逃進了屋子裡。兩個黑西服隨後趕到,但其中的一個忽然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倒了下去。明晃晃的利器插在他的背上搖擺不已,那是從齊藤先生手中飛出來的茱麗葉。一切重新踏上了預計的軌道,但面對拿著寒光閃爍的武士刀,擺著內行架勢的對手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對峙間黑西服大吼一聲,白刃斜飛,向我的頭頸划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顯示出相當的功底,在空氣被割裂的一瞬間我能向後躺倒,一個後滾翻逃出兩米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對方的追擊接踵而來,蜷曲身體的我超常發揮腰腿的彈性,向側面的寫字檯撲出。冷冽的感覺劃過肩膀,全身的毛孔也因此豎了起來。再次聞到生命芬芳的我無暇檢視傷口就舉起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器向敵人投擲過去,對方猶豫了萬分之一秒,接著就將武士刀高舉過頭,向著沉重的飛行道具全力劈去,期待能破開障礙物,將站在後面的我也一起砍成兩半。遺憾的是即使黑西服的劍術要臨駕於我之上,但顯然還沒到一代宗師的水準。物質間的猛烈碰撞中現代文明精粹的產物將其威力完全顯現了出來,顯示器不但砸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