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破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從哪傳來的嚷叫聲隱隱入耳,由遠而近,由少至多,由小至大,不過片刻的時間,整個鼎城,除了那震天的呼救聲,那惶叫聲傳遍了全城,響遍了全城,那原就已經為大火燒得驚慌失措的城民頓時更是一片混亂不堪!

“夫人。”

夕顏領著簫劍等人,看著那些被大火襲擊的百姓,看著他們像湧動的潮水一般朝著城門的方向趕,對著身邊的簫劍使了個顏色,簫劍笑了笑,叫的越發的賣力起勁。

“琉璃的大軍攻來了,快逃啊。”

那嚷叫聲此起彼伏,霎時所有的人只知奪路而逃,已顧不得火中的家財,顧不得火中厲哭的親人,顧不得腳下是否踩著的是活人還是死屍,一切的本能都只為能夠活命。

城中的百姓衝到城門口,自然遭到了那些守將們的阻攔,兩方交手,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尤其是在這樣火燒眉毛的時刻,無論那些人如何阻攔,前一批人倒下,馬上就會有另外一批人衝上去。

守城的將士死的死,傷的傷,根本就無法阻止這樣的進攻,城門很快就被開啟,那些人,完全顧不得腳下踩著的是活人還是屍體,瘋一般的沖沖衝,只看到城門口人頭攢動,其氣勢,比起氾濫的洪水,完全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咚咚咚。”

猛然,震天的鼓聲響起,蓋住了所有的慌亂的叫聲,一下一下的,清晰入耳的驚破了鼎城所有人的心魂。

那些人聽到了,但是沒有人在意,沒人會放棄這樣好的求生機會,他們不會停下腳步,關上城門。

鼎城四周紛亂,可這一處,卻是死寂一般的安靜,烏為汗任由宋豐攙扶著上了馬,卻怎麼也不敢轉身向後看,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的罪孽。

如果不是他想要奪琉璃,有稱霸天下的野心,當初就不會去琉璃,如果不去琉璃,後來更加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吃苦受罪。

上次去琉璃的那些人都死了,現在匈奴上下無人知道朝陽城一行發生了什麼事,他依舊是百姓心目當中敬仰的烏為汗王子,可他還如何能承受的住那樣虔誠的膜拜呢。

“王子,你走吧,錦城的百姓還等著你呢。”

城中已經有奸細,宋豐已經將象徵著匈奴的旗幟扔在了城牆底,抬眼看著坐在馬背上的烏為汗,那帶血的臉已經看不出是何表情了。

“那你呢?”

烏為汗手上拿著馬韁,轉過身,問一旁的宋豐。

“屬下給王子守著這鼎城。”

宋豐邊說,邊用手上的劍用力的拍在馬腿上,馬兒吃痛,嘶叫了一聲,朝著錦城的方向趕去。

宋豐看著烏為汗離去的背影,直到什麼也看不到的時候才轉過身,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城樓的方向跑了過去:“匈奴的好男兒們,跟著我一起去殺敵。”

夏夜白帶領的大軍已經攻了進來,就在那些匈奴的將士們士氣低沉想要投降的時候,宋豐那一聲呼喊叫醒了他們。

他們是草原上的雄鷹,只能戰死沙場,絕不向琉璃的那些人投降。

人生,誰沒有個死的,既便是死,他們也要死得其所,為自己成長的這片土地,拋頭顱灑熱血,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們一個個跟在宋豐的身後,與夏夜白帶領計程車兵絞殺在一起,他們計程車氣不低,不過那些攻進了鼎城計程車兵,一個個就像是打了(又鳥)血一般,說不出的亢奮,鼎城一破,匈奴,也要對他們俯首稱臣了。

“倒是條漢子。”

簫劍挑眉,看著宋豐衝在前頭的背影,帶著點點的讚賞。

“齊謖。”

他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齊謖,取過弓和箭,遞到他的手上:“擒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