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明白,更不會懂的。我真的很煩,你就別再管我了!”莫巖扉搶回被他奪走的杯子。

“我會不明白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其實你根本是庸人自擾,是你自個兒將面子死抱著不放,是你自己想不開!巖扉,聽我的話,退一步想想,爾莎的家世真會造成你的困擾嗎?你今天所擁有的成就有哪一點是靠貝家的拉拔?沒有啊!對不對?何況爾莎自願退出旭日,豈不是能塞住那一群見不得人好的嘴巴?告訴欣你,亂嚼舌根的人多的是,你理得完嗎?”黎項文真的快被他有如頑石般的死腦筋給氣死了。

“你還是不明白?”

“那你又明白多少?”黎項文反問:“大丈夫能曲能伸,況且那也只是一個機會,真正的成就還不是得靠你自己奮鬥。”

“你說得倒很簡單!你以為爾莎離職就沒事了嗎?你錯了!事情會鬧得更大,公司裡傳言將由我接掌她的職位。老天啊!如果真讓我調升上去,你說,接下來的話還能聽嗎?更是不堪入耳,絕對是明褒暗貶的取笑,說我是靠女人的裙帶關係往上爬!這樣一來,不僅實力被抹煞,更成了眾人取笑的話柄。”莫巖扉挫敗地道。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難道真要辜負爾莎的心意?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我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莫巖扉又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咦!這不是莫先生嗎?別來無恙?”卓清文不屑地跟莫巖扉打招呼。

莫巖扉斜睨他一眼,不理睬他,繼續與身旁的黎項文對飲。

“莫先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才多久時間就把我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唉!這也不能怪你,是我們不自量力高攀你,如今的莫巖扉先生乃是貝家駙馬爺,眼睛當然長在頭頂上,瞧不起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也是很應該的!”卓清文尖酸刻薄又挖苦的口吻。

“喂!別在這裡亂吼亂叫的,盡說些無的放矢的話!”黎項文實在看不慣他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

“對!我是不該亂說話,人家身分高尚可得罪不起,否則莫巖扉要是向貝家告狀,這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差點忘了!搞不好我還得靠貝家賞口飯吃呢!”卓清文離去前仍不放過地嘲諷著。

莫巖扉實在按捺不住滿腔的憤怒,他上前捉住卓清文,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臉上,卓清文跟蹌幾步,重心不穩地倒在地上。

“這一拳是警告你,叫你嘴巴放乾淨點,如果你不怕,還繼續到處損人,接下來可不會這麼簡單,後果你自己負責!”莫巖扉盛怒的對他吼著,看也不看一眼狼狽不堪的卓清文,拉著黎項文立即走人。

沈芷妘有如一尊塑像,靜靜地站在貝翎楓住所門前。

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她有這種資格嗎?

還是來求證,求證石小築的話全是謊言?

時向一分一秒的走過……

“芷妘?”貝翎楓上了樓,見她神色凝重地站在那兒。“怎麼了?你受到驚嚇嗎?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你開口說話啊!”貝翎楓握住她冰涼的手。

她的聲音迷濛地有如從遠處飄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貝啟弘的兒子?”

貝翎楓心頭一驚,那輕柔的聲調,在他聽來卻有如雷擊般的響亮!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竟令他一時語塞。

沈芷妘末等貝翎楓回答她的問題,又繼續地追問:“再請你告訴我,我能順利進入東揚企業也是由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資助育幼院的資金也並非如你所說是由親戚所捐贈,而是你自己拿出來的對不對?最後再請你坦白告訴我,我父親畫廊裡所展出的那些畫作,也是你全數購買的對不對?”

“芷妘,你先聽我的解釋好不好?”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