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卻是和平原大是不同,只覺那天高雲低,山脊崢嶸。若透過車窗往北眺望,一座高高的雪峰正聳立在雲霧之間,這就是雅拉雪山,藏區頗為有名的山峰,據說還沒有一個登山隊成功登頂過。一路上公路兩邊的民居也多是藏包式的,房子外面不知寫著什麼經文的一個個小紙條上粘著雪跡,隨風飄蕩。我們還看到了一個藏民牽著一頭雪白的犛牛行走在公路邊沿,水月涵興奮的下車要照相,那藏民收了2元錢後就隨我們怎麼照了。

下午,我們來到八美鎮,找個條件尚可的旅店住下。房間裡,我有些擔心的問韓縱仙:“聽說這雅拉雪山崎嶇難行,就算是那些專業登山隊都未能登頂,我們這半夜去登山能行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吾輩修士,說是修道,實則修心。修到後面,那三千心魔域外天魔一個比一個兇殘暴虐,若沒有堅定的道心斷然不可能過關。如果連登山此等小事都有所顧慮,你怕是連結丹時改經換脈的痛苦都承受不了,你還是放棄結丹的念想吧!”韓縱仙振振有詞道。唉,他就一個亡命之徒,一路上不知給我講了多少他在修真界時的舊事,都是命懸一線驚險萬分,我聽了都覺得可怕,他卻說起來談笑自若,全如半點後怕之意。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怎麼寫,我結丹後得注意遠離他,省著哪天被他搭進去。

於是,半夜1o點,兩女和我們鬥完地主離開後,我們悄悄離開旅店,向著遠處的雪山之巔進。晚上的高原風大雪大,奇冷無比,目難見物,也就是我們修士身體才能這般輕裝上陣。不過韓縱仙現在的身體終究只是練氣初期,僅比起一般人強壯些罷了,這等天氣還是有點吃不消。他倒是乾脆,直接讓我揹著他走,還真好意思。不過我現在築基中期的修為,背起他登山倒是依然輕鬆有餘力。凌晨一點,我們來到了雪山的半山腰,隨便找處空地坐下小歇。韓縱仙掏出隨身帶的燒酒喝兩口,臉sè紅潤了一點,感嘆道:“老夫若是一身修為還在,此等小山別說登頂,真氣一動就能將之憑空移走,哪裡會這般費力,還要你幫忙。”“嘿,你要是真把這山搬走,國家也絕不會放過你,這叫侵吞國有資產罪,要判好多年的。”“修真界的朝廷可對修士敬畏有加,絕不會為這等小事出頭。”“得了吧,這可不是你們修真界,我們都是唯物論者。”

我們正隨便閒聊著,遠處突然聽見一聲嘹亮的虎嘯。我大吃一驚:“我是不是聽錯了?這等海拔怎麼可能有老虎,除非這老虎成了jīng。”

“這次你倒是蒙對了。它還真是一個成了jīng的老虎。我們修真界又管這種東西叫靈獸。”韓縱仙慢里斯條的解釋道。

“靈獸啊。”我這段rì子所經歷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了,聽到靈獸這種第一次聽說的東西反而感覺毫不稀奇了。

不多久,那老虎又呼嘯一聲。我不明白了,這老虎半夜不睡覺老嗷嗷亂叫什麼,難不成這裡還有母老虎讓它xìng致大了?這時,韓縱仙突然嘿嘿一笑,道:“道安,你想不想吃虎鞭?大補的哦,保證讓你的雙修生活更美滿。”

“你讓我殺了那個老虎?算了吧,我怕被動物管理局的人請去喝茶。”我拒絕了他的提議,其實我主要是對猛獸有點怵,不想去招惹。

韓不再說話,而是努努頭,示意我看背後。我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就當場嚇尿了。只見一個頭上長角的白斑老虎正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只在動物園裡隔著籠子見過老虎,而且那些老虎還都是馴養多的,牙都沒了,野xìng盡失,哪裡能和眼前這個滿眼嗜血光芒兇相畢露的野生老虎比?不過這老虎也不動手,只是瞪著我,似乎在盤算什麼,黑夜裡那嗜血的吊睛格外滲人。我突然想起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老虎,它其實是個靈獸。靈獸的話,應該聽得懂人言吧,我試著和它溝通一下,怯怯的開口道:“虎爺,您遠道而來,我這邊也沒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