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的容易。

生與不生,竟然只在一線之間。

昕月,到底還是你的心夠狠。

你就這樣絕然的想要離去,替我想過嗎?

我今後的人生要怎麼去過?

你是希望我一輩子都活在悔恨和愧疚之中嗎?

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還能活嗎?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他的心底無邊無際的蔓延著……

又過了一刻鐘,燈熄了,汪浩天趕緊站了起來。

“汪先生,很幸運,你的太太沒有割到動脈,也沒有傷到神經,只是以後這隻手,不能拎重物,畢竟受過傷。”醫生走出來如獲釋重的說。

仁愛醫院隸屬於萬和集團,出事的又是萬和集團汪董的太太,自然是萬般的小心,馬虎不得。

想死,都那麼難嗎

醫院隸屬於萬和集團,出事的又是萬和集團汪董的太太,自然是萬般的小心,馬虎不得。

汪浩天鬆了口氣,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去。

只要她沒事,什麼都不是問題。

哪怕是那隻手殘了,只要她活著,對他來說都是一件萬幸的事。

他不會再跟她鬥氣了,他要讓她今後的日子永遠開開心心。

他要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家,一份徹徹底底的愛。

“不過,她真的是一心求死,熱水會破壞血凝。”醫生不無擔憂的說。

要是汪太太再在醫院裡出點什麼事,依著汪先生的脾氣,這醫院恐怕也就開不下去了。

“她……醒了嗎?”汪浩天盯著手術室問,一心求死,真是狠心。

“還不太清醒,她的求生的欲…望不是很強,身體很虛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衛朗,看好那些記者。”汪浩天望著醫生的背影冷靜的吩咐。

他不會再讓昕月受到任何不必要的騷擾。

……********……

高階病房裡,一進兩間。

莫昕月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不知道身在何處。

一切都是那麼的恍惚,難道人死了還有感覺的嗎?

可是那高高掛著的吊瓶,手腕上傳來的疼痛。

不都是告訴她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嗎?

環顧四周,高階病房裡以白色調為主的裝修典雅高貴。

病床也是寬敞、舒適。

一定是仁愛醫院,她苦笑著,想死,都那麼難嗎?

她聽見彷彿有人在說話,那是從外面的會客室傳來的。

聲音很小,很輕。

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隨後,那個讓她傷心絕望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趕緊閉上雙眼。

原來她真的還沒有死,絕對是他走了一會,又倒回來了。

汪浩天輕輕的把膝上型電腦和資料夾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

然後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俯下身,在她的唇角溫柔的吻了下。

不理就不理,由著她

然後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俯下身,在她的唇角溫柔的吻了下。

他不知道昕月已經完全清醒了。

昕月剛被推倒病房的那會,他沒有去看她,怕她會激動,影響休息。

那個時候,他打電話讓何雅茹把他的日程做了重新的安排。

在昕月的傷口拆線之前,他的人都會在這間病房裡。

感受著他的大手帶來的溫度,昕月只覺得委屈。

不是說不要她了嗎?為什麼還要倒回來。

她是真的抱著想讓他後悔一輩子的心。

把刀劃下去的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裡、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