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部經理已經向我彙報了,過去海茂汽車城的品牌店各自為政,媒體都是跟它們單獨打交道,特別是汽車專刊,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廣告,但在影音媒體上卻很少,非常不合理,所以要調整一下,這也是廠家所要求的。”

“王哥,我理解你是在其位謀其政,但你總得念點老情分,先把全年的廣告做完了,再說明年的事,否則我這邊的計劃也就打亂了。你為什麼不把其他報紙的廣告調給別人呢,非要動汽車專刊?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壓力,明白我的處境。”

“其他媒體的廣告充其量只有汽車專刊的三分之一,少得可憐,本來就不合情理。”

“你這樣說就是跟我過不去。”夏芙蓉說,“我們關係不錯,你不能說變就變,不念舊情。”

“我覺得你應該首先分清公私問題,我並不是有意針對你和汽車專刊。品牌店的廣告必須要進行調整,這是汽車城的一項改革。”

“看來我要公關公關你。”

“我把這一塊抓起來,就是防止有人利用業務之便搞商業*。這是海茂汽車城以至整個海茂集團正在進行的商業淨化工程之一。大老闆開過好幾次會,重點強調的事情,誰要在這上面犯錯誤,誰就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點也不相信。”她不以為然,“企業是幹什麼的?海茂的發跡不也是靠不乾淨的手段,不正當的積累,發展到今天的嗎?還有當初你在時的汽車專刊,公關客戶是主要的非正當的手段。你這一下子正經起來,我還真不習慣。”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他說,“不管別人怎麼樣,現在我這裡行不通了,儘管我已經在盡力向汽車專刊傾斜了。”

“你別把我惹急了。”夏芙蓉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我不信你這麼絕情,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王連城沒躲閃,他們的談話應該是和諧的,他知道夏芙蓉不滿,自己已經在盡力剋制與她發生任何衝突。過去不可能完全遺忘。她是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對她的印象本來不錯,只是提起那個夜晚,杜新春脖頸上的唇印,他心中立刻就嫉恨得不得了,彷彿是*中燒,又像是澆了一瓢涼水。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對夏芙蓉仍然是一知半解,要不是因為梅青,他或許會把她弄個究竟,他們還會繼續糾纏下去。可是,他已經決定退出一場不公平的競賽了,從飛快的漩渦中跳將出來,過一種健康的正常的生活。當然,首要的一點,仍然是抗拒她美色的誘惑。有段時間,他曾經把她當作紅顏知己的,可是發現並不是那回事。他和她的感情還不如他和秦筠,她不如秦筠痴情。夏芙蓉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他害怕跟高深莫測的野心勃勃的所謂的女強人打交道。哎呀,真真是罪過啊,難道自己對她還抱有幻想?

“我沒變,是你變了。”他強調說,“但你始終是我心中的小夏,就象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我不管現在的你如何,將來的你如何,你給我的始終是唯美的印象。”

“我一直是你們男人消費的物件。”她嘲諷他,“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搶走了你在週刊的主編位置?我跟上面領導們的關係還算好。”

“沒有,那是我咎由自取,與你無關。”

“那就是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從汽車寶貝大賽開始,一直到我成了杜總編眼前的紅人,你一定是嫉妒了。”

“我說了,不是因為你,問題在我自己。把你介紹到週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認為是正確的,比以前留下來的秦筠成功,你的工作能力比她強百倍,我應該感到欣慰,而不是無端的嫉妒。”

“我以為你不看重個人能力而是看外表。”

“我都看,從我的選擇標準來說。”

她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是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而這一切是建立在一定的目的之上的,她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