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接了下來。

客人來的差不多了,陳壽亭幾人正要坐下休息一會,卻有聽得門口司儀高聲道“濟南宏巨印染廠陳壽亭先生之至愛親朋,紅顏知已,本埠紅星沈遠宜小姐及陳壽亭先生之弟,濟南警察局局長周天先生到。”

“噗”嘴裡喊著一口茶的白志生猛然被嗆了一下,茶水噴了錢世哼一臉。

而錢世哼早傻了,臉上吐沫外加茶水都忘了擦“濟南警察局局長?周……周局長,就是剛上任的那個…..錢世哼和白志生都哆嗦了起來,那個副秘書長等人這白志生二人雖然害怕,但畢竟不是在自己頭上管著自己的,但周天就不一樣了,自己得靠著周天,縣官不如現管,相比於比周天官大的人物,他更害怕周天,而且周天還自稱陳壽亭之弟,想到這,這白志生的冷汗就把身上的皮}夭給溼透了。

“闖大禍了,闖大禍了……別他媽愣著了,都跟我走,我操,陳壽亭難道真是他孃的韓復渠的親戚。”周夭來了,這白志生肯定坐不住了,招呼著自己的那些個嘍噦們就趕緊閃入。

周天跟沈遠宜這時候走近了大堂裡,兩人並排,都露衝陳壽亭笑著。

陳壽亭此刻也愣了,琢磨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了周夭和沈遠宜的身份來。

“恭喜六哥新廠開業啊……六哥這是幾,不認得我了,我坑你一百塊大洋呢。”周天和沈遠宜笑著走到陳壽亭跟前,周天用手在陳壽亭眼跟前劃拉了一下子,又指著沈遠宜說道“這是欠你二十塊大洋的那位。

沈遠宜掐了周天一把,微笑著看向陳壽亭,鶯啼一般的輕喊了一聲“哥。”

陳壽亭回過神來了,打量著二人,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而沈遠宜看出陳壽亭神色有些拘謹,笑著走到陳壽亭跟前,挽住了陳壽亭的胳膊,轉頭對周天道“你去找地方坐吧,我要和六哥陪陪客人。”

“沒看出來,你這丫頭有了六哥就忘了我這個哥了,哎呀,我命苦啊。”周天笑著跟沈遠宜調侃道。

這個時候大堂最裡面走出一幫子人來,有十來個,穿的衣服倒是挺霸氣,不過往這走的時候卻是溜著邊,過來的人自然是白志生跟錢世哼了。

“陳掌櫃,今天這事兒是我得罪了,我辦的過分了,我給你賠罪,明天,明天我一定給您備重禮。”白志生說話有點不利索,聲音也發顫,看見周天更是有點軟,說完便跟耗子一樣,聲都不敢出,溜溜的跑了。

“六哥,這人得罪過你吧。”周天看了一眼夾著尾巴逃走的白志生,衝陳壽亭說道。

陳壽亭點頭“我開染廠,是塊肥肉,這些個牛鬼蛇神自然盯著緊,今兒就是來給我搗亂的。”

“給六哥搗亂,可不能饒了他。”沈遠宜一聽竟然有人給陳壽亭搗亂,黛眉微皺之下,輕哼一聲說道。

“六哥這人就交給我吧,您放心,他蹦罡達不了兩天了。”周天打保票道。

沈遠宜挽著陪客人,周天自然也有人陪著。

周天這個身份算是貴客,得上二樓,二樓有兩桌人,一桌是苗瀚東他們,而另一桌則是那個耿副秘書長。

見周天上來三人都和周天打招呼,雖說周天的官不大,但卻是讓韓復渠頗為賞識,如此少壯派的新星,自然是受到了其他人正女府要員們的特殊關照。

周天也笑著和三人問了聲好,不過沒過去,名貼上可是寫周天是陳壽亭之弟的,所以坐的位置得是跟苗瀚東一桌。

苗瀚東跟韓復渠不對付,即便是韓復渠親自來了,估計這苗瀚東都不帶站起來的,而周天這個小小的警察局長人家自然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現在周天是以陳壽亭之弟的身份來的,這苗瀚東肯定不能不給陳壽亭面子,所以,周天過去的時候,茁瀚東還是站了來,向周天略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