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問題在於你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光棍,而我不是。”金鐘銘蹙眉道。“我現在猶豫的就是,帶初瓏去見見世面挺理所當然的,可帶krystal去適應下氣氛也挺好的,甚至帶西卡去也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抽籤就是了。”殷初丁當即從朝咖啡廳服務員招了下手。“麻煩拿三個空杯子過來。”

“差不多就行了。”金鐘銘趕緊制止了對方的胡鬧。“既然如此一個都不帶就是了。”

“還是太刻意了。”殷志源搖搖頭勸道。“五年才一次,難得機會。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你非要讓我幫你選一個的話,我說還是krystal為好。”

“為什麼,因為她是三個人中最擅長玩遊戲的那個?”

“因為如果是krystal的話,你去談正事的時候我還能幫你照看下她,那兩個就不方便了。”殷志源沒有理會對方的胡咧咧,而是正色回應了起來。“初瓏我其實並不熟悉,而西卡的話,我和她站一塊媒體肯定會亂說。”話到這裡,殷初丁忍不住頓了一下。“你看,你不像我是去打醬油的,肯定是要和一些人交流一下的吧?你一說事,肯定離場的,到時候就不好帶著誰去聽那些東西了……”

“有道理。”金鐘銘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那就krystal好了,我這就讓她過來,然後在這等一會,三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如何?”

殷志源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金鐘銘不以為意的問道。

“你應該早就有想法了吧?”殷志源黑著臉開了口。“就是想帶krystal去,然後就等我說出來替你照看她這句話吧?”

“你把我想的太世故了。”金鐘銘放下手機後連連擺手。“沒有的事情!我是那種人嗎?”

殷志源面無表情。

就這樣,許久未見的二人隨意的胡咧咧了幾句,可眼瞅著鄭二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而距離下午三點的預定出發時間還早,兩人終於發現還是不能就這麼幹坐著……總得找點話來說。

“外面還真夠熱鬧的。”殷初丁瞅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言道。“都結束了還不願意散場……”

“應該說是熱情。”金鐘銘眯著眼睛朝身後的玻璃窗看了一眼。“我剛才在臺上,身後那個人竟然是澳大利亞韓僑代表,都在澳洲落戶幾十年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使命感,眼巴巴的就跑過來了!而且還不停的跟我說,你姑媽是韓國的大救星之類之類的……你說,現在他對你姑媽這麼充滿期待,等到有一天你姑媽和李明博一樣弄個什麼牛肉羊肉的,他會不會專程再帶著人從澳洲飛回來圍攻青瓦臺?”

“你說他會不會?”殷志源微微蹙眉應道。“你以為當初圍攻青瓦臺的百萬大軍裡就沒有澳洲來的韓僑?可這沒辦法啊,這就是這個國家的文化傳統,情緒就是這麼來的……倒是鍾銘你……”

“我怎麼了?”

“你說你都回國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在某些地方還是顯得跟這個國家格格不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誰知道呢?”金鐘銘無聊的拿指關節反手敲了下桌面。“或許是內心深處有些東西在告訴我,你所面對的另一些東西從邏輯上講就是不對勁的……”

“聽起來跟掌握了真理的傳教士一樣……”

“那種東西也是明顯不對勁的。”金鐘銘略顯無奈的答道。“韓國的宗教熱情太過誇張了,我甚至覺得這種現象的背後就有那種宗教式的熱情在推動!”

“講實話,你跟那個總是批判社會現象的李滄東導演越來越像了……”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是魯迅先生的粉絲吧。”

“魯迅先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