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的!但是我不同……有些東西我不能說,也不能想,但又偏偏忘不了。我……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嘴笨說不出來,而是這種東西一旦說出來甚至想起來就不是原本的那個了……我……總之我說不出來!”

話到此處,門外的金鐘銘已經能夠想象西卡此刻的為難和無奈了。實際上,此刻的他感受著西卡卡在那裡的停滯感的時候,卻也在心裡為她背誦起了一篇著名散文中的段落:

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

比如說郵票,有些是用於寄信的,有些僅僅是為了收藏。

金鐘銘此刻已經完全懂得了西卡,他知道了對方的無奈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毋庸置疑,而其中佔據主導地位的也沒有任何問題,那就就是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的關係,而且經了二十多年的時光後,已經牢不可破了。至於其他的,雖然已經過去了,朦朧了,甚至虛幻了,但卻也像個郵票一樣一直收藏在了對方的心底。

而這次她在初瓏面前的情緒滲出,其實並不是針對初瓏如何,恐怕是看到了自己身邊的那份空白終究要被其他人佔據後一次對她個人的總檢視,然後就發現了那份珍藏。而這個珍藏的積存,恐怕是從恩靜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是那個時候她控制的很好而已。

智妍有些不適,她發現自己的脖子因為金鐘銘更加用力的手勁給勒到了一些,不過更讓她無奈的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是這四個人中唯一一個聽不懂西卡前輩話裡意思的人,這讓她不適之外又有一些茫然。

“其實你是幸運的。”恩靜輕聲安慰道。“人總是很難選擇是否去做那個被收藏的東西,不被說,也不被想,但卻能不被忘。咱們兩個人,我是做出了選擇的,當時是很痛苦的,而你……最起碼不用去做選擇,對不對?”

“還是不一樣!”西卡沮喪的搖了搖頭。“你可以坦然的說出來,仔細的翻看,我卻不能連想都不能想……”

“所以才會憋屈到發脾氣嗎?”恩靜關心的問道。“其實……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不去看看別的珍藏呢?就算是以前的事情千絲萬縷,不可能忘掉,也沒必要忘掉,但重要的難道不是以後的事情嗎?他始終是你的哥哥,這一點誰也拿不走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所以才會生氣。”西卡的回答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最起碼我可以對他生氣,那為什麼不能發脾氣?”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恩靜有些無奈了。

“我……”西卡欲言又止,有些東西說出了就好受了很多,她之前只是缺乏一個傾訴者而已。畢竟,那些不能說出的話既不能跟父母講,也不能跟金鐘銘講,更不能跟krystal講,至於sunny等人就更別提了,而恩靜恰恰是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但是呢,情緒得到舒緩的她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雖然是唯一一個可以表達這些感覺的人,但對方也是有著自己的無奈的。

“你就當我犯病了吧!”心思百轉之後,西卡往後靠在了座椅上。“就像你說的,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呢……但是你呢,你真放開了嗎?如果放開了,怎麼還有心思幫我?”

“我也確實放開了。”恩靜肯定的答道。“不過,那個過程很難。”

“可以想象。”西卡微微眯了下眼睛,她想起了金鐘銘那些天近乎麻木的躲在陽臺看書的情形。

“一開始,就是那種像是決堤河水般的思念,不過,慢慢的這種河水就會變成涓涓小溪的然後開始緩緩流淌。實際上不管是四年也好,還是那種委屈、痛苦、糾結和不滿,也都會隨著時間的療養變得平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