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達敏企圖嘗試著把心拋給周圍那好幾個追著他的女同學中的一個,而且要選擇在各方面都可以算得上勝過梁心潔的那一個,以此來顯示自己依然是一位取勝的英雄。然而不知怎麼回事,被梁心潔佔據了的那個位置就像固若金湯的城堡,再銳利優秀的女孩子也闖不進來。城堡是堅固的,情感卻脆弱得一敗塗地。

不過他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念頭,總是覺得梁心潔好像不可能與吳文忠“終成眷屬”,因此自己一定還有重整旗鼓柳暗花明的那一天。這奇怪的念頭沒有任何的現實依據,事實上倒是刺耳的鐘聲一步步敲響了吳文忠與梁心潔逼近婚禮殿堂的程序。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難怪張達敏這幾十年來一直篤認上蒼是偏心於他的,冥冥之中真的給他留下了扭轉乾坤的一次千載難逢的轉機。

梁心潔有個親弟弟,卻又不是全血緣的弟弟,他是她媽媽重組家庭後的異父同母弟弟。自她老爸狠心拋下母女倆之後,母親的淚水拌和著糧食餵養了梁心潔的稚嫩感知。誰是爸爸,她只有一個朦朧的印象;誰是弟弟,她卻有著深情的寄託。不管怎樣,弟弟永遠是弟弟,誰也分割不了。

梁心潔的這個弟弟生與長在特殊的環境中,因此他的成長經歷也伴和著不尋常的過程。媽媽再婚是在梁心潔的生父狠心斷絕兩年之後,在全瓷都人或是大多數瓷都人都為她大打抱不平之際,梁心潔的媽媽才接受了這位從年輕時代就心儀自己的同鄉人的追求。

新的組合的產品是弟弟,梁心潔寄予了這個異父同母弟弟超常的希冀與熱愛。雖說異父,但同母的血緣卻讓梁心潔與這個弟弟有難解難分的情結。直至改革開放的年代,異同之分已成了沒有差異的認同。

那一天是弟弟18週歲的生日,他約了瓷都縣城十幾位老兄弟相聚喝酒。照理說,他還應是學校的高中生,然而社會的飛速發展卻造就了他們這一代青年中某種新型的人生道路。今天約來的朋友大多數是初中輟學在社會閒流的青年,有幾個還是隻有小學畢業則成社會“精英”的“佼佼者”。其中不乏幾位女性的同齡人,這倒是當今社會引起諸多事件的“導火線”的集中所在。

那一天的事情也就“起火”於這些女孩子中的一個。聚會中那位女孩子問他,你哪有18週歲了?怕是18虛歲吧!這個年齡是他們這代人中極其敏感的數字與界限。梁小弟說,你不信?我有身份證為證。說著掏出褲兜裡的身份證往那位女孩子眼前一展,上面明示:1980年5月19日出生。今天也正好是農曆戊寅年五月十九日,屬猴的當年當月當日生,沒錯!女孩子一拍手掌,哇塞!其他的朋友一起歡呼:為梁小弟18週歲乾杯!一下子觥籌交錯,氣氛好不熱烈!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女孩子已經交結了一個男朋友,最不應該的是剛好這位男孩子也在同一個酒樓跟另一撥朋友喝酒。這女孩子忘形的尖叫穿透了幾層板壁傳到了她男朋友的耳中。這男孩子馬上循聲找出包廂,只見自己的女朋友正與一大幫男男女女在大廳裡喝酒,心裡就有點不快。他立即靠上前去,女孩子也馬上發現了他,大叫,哇塞!明哥,快來,快來!跟梁帥哥乾一杯!大家看著這個臉色陰沉來歷不明的傢伙一時安靜了下來。

瓷都喝酒有個慣例,新來的要自己先罰三杯,然後再跟原先的每人乾一杯。明哥卻不遵守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向吧檯打了個響亮的手哨,來一瓶丹鳳高粱!他特地指定要與梁小弟對篤,一人一杯地幹。高粱酒被倒進兩隻啤酒杯中,一下子就只剩半瓶。明哥不懷好意地對梁小弟說,“帥哥”,有膽量嗎?

梁小弟意識到明哥是來挑釁的,輸人不輸陣,輸陣秤砣臉。他一句話不說端起一杯丹鳳一仰脖子灌進喉嚨。明哥稍一愣,微微一笑,好樣的!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