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到一個認識的人,她都會情不自禁的自責一次。好像讓他們失去一個摯友,全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一般…

“我沒事。”管緒用手指細心的幫凌笑擦掉臉上的淚痕。“你們累壞了吧?這兒有我和凌隕就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這個時候我們怎麼可以走?我們要再送送令西。令西的父母正在從外地趕回來,一會兒就到了我們要陪陪他們。”凌笑說道。

“是啊。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睡得著?讓我們送送令西吧。”寧碎碎聲音哽咽的說道。

管緒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我們就一起送送令西吧。今後不能繼續陪伴,就讓他走的不要那麼孤單”

嚯!

凌隕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管緒面前,說道:“我要和你談談。”

“在這兒不能談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是需要避開他們的?”管緒看著凌隕,一臉坦然的說道。

“出去談。”凌隕說道。軍人的特質使他不喜歡說太多的話,但是,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執行到位。

“大哥,你幹什麼?你又發什麼神經了?”凌笑看到自己哥哥的臉色難看,一幅要和管緒打架的樣子,出聲喝斥道。

“凌隕,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倆不能再打架啊”寧碎碎也出聲勸道。

凌隕忽略了那兩個淚眼朦朧的女孩子,看著管緒再次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談。我在院子等你。”

說完,也不管妹妹的挽留,大步往大廳外面走去。

“沒關係。凌隕的心情不好,我過去勸勸他。你們倆留在這邊。”管緒柔聲安慰著兩個心情亂成一團糟的女孩子,說道。

“你們倆不要打架。”凌笑哭著說道。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事。

“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管緒聳聳肩膀,苦笑著說道。

管緒走出去的時候,凌隕沉默的站在警局大院的花壇邊。

現在是凌晨六點鐘,天色剛露出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跑在路上。

朦朧、清冷、壓抑,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負面情緒。

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日子。

管緒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了根菸給凌隕,凌隕沒接。

他自己放在嘴邊,然後用火機點燃。火光閃爍的瞬間,映襯著他有些陰沉的臉。

“令西是怎麼死的?”凌隕問道。

“醉駕。車禍。”管緒吐了口煙沫,說道。

“那是官方答案。”凌隕盯著管緒的臉,說道:“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醉駕。車禍。”管緒再次說道。接著,他苦笑了起來,說道:“剛才有兩位警察也這麼審問過我,他們懷疑令西是我殺的。他們的想法我能夠理解,畢竟,我是最後和令西接觸的人。是最大的嫌疑犯。可是,你這麼想,我不能理解。我們是兄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凌隕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和令西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管緒說道。“如果有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公司的運作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你也發現了,現在整個世界都在針對我們…如果令西在,他能夠幫我分擔一些。現在他不在了,就要由我一個人來面對這些。我很希望他還活著。”

“是啊。你沒有理由殺死令西。”凌隕說道。“他把你當偶像一樣的崇拜著,從小就對你言聽計從。在你不在的時候,趙政委的那個混帳孫子說了你幾句壞話,他不顧形象的和人大幹了一仗,直到現在,趙金剛還時不時的會報復他一下”

“這些我都知道。我這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