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算了下,已經問過三遍,這回希望他有個答案給他。

“我老哥希望我來這跟你學學怎麼鑑定珠寶,他說我的火候還不到家,不想丟臉的話就趕緊飛來臺灣找師父。”

嘖!為了壓下寶石失竊這事,硬是逼她自貶身價,可惡的老哥,等我回去後就有你好受的!

‘’這些話不像是瑞祥會說出來的。“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時瑞祥是個寡言的人。”他應該不會說這種刻薄話。“

“那是因為你是他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多悍啊!現代悍男非他莫屬。”時瑞潔揚手扇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讓亞治又揚高了唇邊笑容o

“你的個性和瑞樣差了十萬八千里,外表也是。”瑞祥寡言沉穩得像座鐘,而他則灑脫串性得像只脫兔,靜不下來。亞治在心中為兩兄弟性格的天南地北做下評論。

“還好跟他完全不像。”時瑞潔吐吐舌。“要真像的話。我一定會跑到銅鑼灣跳海自殺。”

臭老哥,沒事盡給她找事做。

“小心,別讓瑞樣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說他。

“就是知道他不在身邊才敢這麼說啊,老兄。”時瑞潔連人帶椅子移師到亞治身邊,像哥兒們似的搭著他的肩膀悄聲道:“好不好啦,收我為徒,免得我流離失所,過著顛沛可憐、爹不疼娘不愛哥哥虐待的苦日於,拜託啦!”

“來者是客,我當然歡迎,不過你未免把自己說得太可憐了,我想伯父伯母不是偏心的父母,當然,瑞樣也不是壓榨親人的壞蛋。”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落腳處暫時確定,他說什麼她都可以點頭說他對,只要不要讓她再花錢住在那種高貴又真的很貴的酒店裡頭,找不到人開開話匣子,她什麼原則都可以拋棄,包括把那個地獄惡鬼的老哥說成天堂耶穌,她都可以接受。“那這段期間可不可以借你一間房住,如果你方便的話。”

“當然可以。”雖然他不好客,但友人的弟弟要託他照顧自然是義不容辭,何況他現在是單身獨居,多個房客也無妨。“我那裡有多的房間,不介意的話就到我那裡住,在這之前我會先跟瑞祥聯絡,說你已經到我這裡,免得他擔心。”

天!時瑞潔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看他,

他都幾歲啦還這麼……這麼……老古板?打電話回家報備?天啊!早八百年前她就不幹這種麻煩事了。

“拜託,我哥才不會擔心我哩,他只擔心你。”

“擔心我?”亞治露出笑容,他發現從和他談話到現在。沒有一次不讓他訝異的,他的話題總是轉得十分迅速卻又流暢:“他為什麼擔心我?”

“因為我呀!”她點住自己的鼻尖。“他說呀,像我這種愛惹事又愛找麻煩的人,丟出去只會害到別人,所以說,危險的人是你不是我。”嘖,一說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又自貶身價了。啐!只怪自己的嘴老是動得比腦子快一步,腦子的運轉老是趕不上說話的速度。

“你的意思是我得小心了?”

真有意思。亞治伸手揉亂他的頭髮,才發現他垂在前額的頭髮有幾撮經過挑染,還是粉紫色的,他是不借現在年輕人為什麼要在頭髮上頭作文章,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現今流行的另類裝扮,反而是合乎他顯露於外的率性,他倒挺欣賞這種外型。

“是呀!”時瑞潔揪住他的領口,故作威嚇的表情。“你啊,最好當心點。”哼!敢糗她。

亞治瞄了眼手錶。“你想一頓晚餐可不可以確保我的安全?我還想活久一點。”

時瑞潔鬆開手,吃吃一笑。“你也挺好玩的。”彈了彈指,指間發出清脆聲響,她爬梳了下自己的頭髮,聳了下肩。“我就委屈點,一頓晚餐保你安全。帶路吧,臺北我不是很熟。”

說完,她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