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恐怕也只有不想見自己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的通了,畢竟獨孤老爺子年近九十高齡,獨孤小萱在世上就這一個親人。

“我是不懂,不過愛情這東西其實都是相通的,如果你們是相愛的兩個人,你想著她,她肯定也會念著你。不是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這種關係吧?”

又喝了一口礦泉水,張徹笑問道。

“你也僅僅談過一次戀愛而已,怎麼搞得跟情聖一般?”

被張徹這話一說,葉皇抬了抬頭,心情似乎開朗了一些。

“我不是情聖,只是觀察的多了而已。這是香山,是燕京最著名的景點之一,每年來這裡拍婚紗照的情侶多的很,再加上普通優惠的自然也不少。我在這裡呆了接近半年時間,我就是頭豬,也能看出來這其中的細微區別了,何況我還是人,不算笨。再加上你剛才的神情,有些事情就不難猜測了。”

一番話,讓葉皇身子猛然一震,心中有了一種明悟。

一雙眼睛略帶銳利的盯視著眼前窮困潦倒的張徹,他想起了老爺子當初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想要真正清楚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知曉一個地方的種種細微的事情,需要找的不是各大情報機構,而是那些散佈在那一個區域最窮困潦倒的一些人,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是天神賜予的。

一開始葉皇覺得這老爺子胡吹,現在卻是在張徹這裡印證了。

在香山這一塊地方,眼前的張徹足夠睿智!

“永遠不要輕視音樂家的耳朵,畫家的眼睛。我竟然在如此簡單的問題上產生了懷疑,當真愚蠢至極。”

搖了搖頭,葉皇臉上帶著一抹笑,“你的確是一個合格的畫家。”

“畫家?呵呵,謬讚了,我只是一個寫生的潦倒窮酸書生而已,這社會之中最底層的存在。”

被葉皇這一番誇讚之後,張徹內心沒有多大的欣喜,因為這些讚美之詞或許是出於真摯,可是卻改變不了他的現狀。

“要相信上天是會垂青不斷奮鬥的那一個人的,而你,應該得到上天的垂青。”

“難道你忘記了古時候的話。”

“什麼話?”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你之前所付出的努力,所經受的苦難,一次次的打磨了你,讓你變得堅韌、剛強,成功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

“時間問題?多少時間,一天?兩天?還是十年……二十年?哈……恐怕我還沒成功就已經餓死了。”

對於人生充滿灰暗的張徹對於自己繼續作畫生涯已經不再抱太多的幻想。

從初中開始學畫,到考上高中再到大學,一路走來十年苦讀,到頭來卻換的一個淪落街頭的境遇,這就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這就是自己向父母承諾的有朝一日必定一鳴驚人,成為舉世矚目的大畫家?

張徹眼中流著的是淚水,心中卻是在淌血。

“哈哈哈,這不是張大畫家嗎?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呢?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再這樣下去,你的確要餓死街頭了,要不我給你介紹去工地搬磚的工作,一天兩百,比你這樣畫些亂七八糟的畫可是值錢的多了。”

就在張徹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時候,旁邊一聲極為不和諧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葉皇微微側了側腦袋,就看到一個穿著很時髦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戴著一副墨鏡**了吧唧的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看上去像是他的小跟班一般,而在人群最後面則是一個長的還算是比較漂亮的女孩子。

只不過因為吐沫的胭脂和水粉過多的緣故,給葉皇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