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把就將那一萬美金抓在了手裡,然後他說道:“我這裡條件簡陋,我可以治療她,但我不能保證治好她。”

“治不好?那我就送你下地獄。”安谷密汗抓起了桌上的手槍,用槍抵著醫生的頭。他的樣子很兇惡,看上去就像是婦女和小孩都能下手幹掉的惡棍。

醫生的額頭上冒出了幾顆冷汗。

夏雷將一張手寫的清單放在了醫生面前的桌上,“這是治療需要的藥品,你這裡沒有的話趕緊打電話讓人送人。有了這些藥,你就能治好我的朋友。”

醫生看了一眼清單,跟著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機打電話。

就在診所醫生打電話讓人送藥來的時候夏雷已經開始在診所裡的藥櫃裡收集需要用到的藥品了。他不是醫生,但醫學方面的知識卻比專業醫生還要全面。當初他甚至用針灸術治好了申屠仁。不過寧靜現在所受的傷是燒死和爆炸造成的內傷,傷情嚴重,他的針灸術根本就排不上用場。

醫生打完了電話,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抱著一堆藥的夏雷,“先生,你也是醫生嗎?”

“小心你的嘴巴,不要問我任何問題。跟我進來,給我當下手。”夏雷抱著藥走進了治療室。

寧靜躺在一張簡陋的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張白色的毯子。她的臉血肉模糊,呼吸微弱,情況依舊很糟糕。

“我一定會治好你,然後帶你回家。”夏雷的心裡暗暗地道。

手術開始。

“先生,你不用X光片就能知道這位女士的骨頭上的傷,你是怎麼做到的?”

“先生,我的天,你一定是大醫院的主刀醫生吧?”

“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做手術的,你的手比機器還精準,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先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黎明的曙光碟機散了黑暗。新的一天來了,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流如梭。幾隻牛悠閒地在街道上散著步,啃食綠化帶裡的青草。沒人去制止,在印度牛是神聖的動物,它們想幹什麼都可以。

寧靜的手術結束了,她幾乎被包紮成了一個木乃伊。在麻醉劑的作用下她沒有醒來,但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夏雷和安谷密汗將她抬出了診所,放到了一輛小型貨櫃車的車廂之中。在車廂裡,安谷密汗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醫用擔架床。

小型貨櫃車駛入道路,往著郊區的方向駛去。第一個安全點已經被棄用,安谷密汗安排了新的安全點。

車裡,夏雷看著寧靜的包裹在紗布裡的面孔出了神。

他很想知道昨晚在實驗室裡發生了什麼,可這樣的事情無論他怎麼去分析和猜測都沒有一個靠譜的結果。

他的腦袋之中也有一大堆疑問。

在巴黎,黑袍人第一次現身的時候明顯對比比劃過割脖子的動作,那是要殺他的意思,可是這一次黑袍人明顯可以殺掉他,但黑袍人卻放棄了。而且,黑袍人顯然是知道AE膠囊的存在的,但卻沒有拿走。這是為什麼?

“三年後,給我答案,然後殺你。”這是在天台上黑袍人留下的一句話。黑袍人要答案,什麼答案?又為什麼是三年?

黑袍人離開的時候明顯是進入了第三十層的實驗室,然後實驗室裡就發生了爆炸,當時發生了什麼?他破壞了朱玄月的“輪迴”計劃,兩個同等級別的存在當時發生了戰鬥嗎?可為什麼所有的人甚至是屍體和機器都被毀滅了,唯獨寧靜還活著?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根根刺紮在夏雷的心裡,拔不出來,讓他難受。

“老大,下一步行動是什麼?”安谷密汗問。

夏雷說道:“先在安全點住幾天,等到寧靜的情況好轉一些的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回華國。另外,讓你的人在新德里打探一下警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