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不停的磕著頭,鮮血滴落,地板開出了一朵血紅色的花。 貴妃見宮女沒了動靜,不耐煩的用腳踢了兩下,眉頭輕蹙,面目猙獰的說道。 “晦氣!” 貴妃咬牙切齒,凶神惡煞的對著門外喊:“來人!” 宮女太監一同湧入,他們波瀾不驚地處理著一切,這畫面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太監把地上的宮女粗暴的拖了出去,而宮女留下打掃地上的狼藉。 “娘娘,消消氣!” 一略顯高大的太監懷裡抱著一個竹筒,走到貴妃面前,微微頷首。 “你來了。” 滿面愁容的貴妃,看了眼來人,眉頭舒展了些,連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打掃完快出去!” 她看著趴在地板上打掃陶瓷碎片的宮女,厭煩的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咒罵她們沒有眼力見。 “是。” 宮女戰戰兢兢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帶著碎片退了出去。 關上門之後,那穿著太監服的男人徑直坐到榻上,把懷裡的東西拿出來。 “二姐,父親的事,我都知道了。 這是我搜集到的唐康年的字畫,你把它拿給蕭總管,希望他不會因父親的事牽連你。” “這畫是唐康年的真跡嗎?你在哪兒找到的?” “這個二姐無需擔心,這畫保真!” “還好有你啊,小弟。否則姐姐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貴妃感激地看向這個比她小了6歲的弟弟。 他們雖然不是一個母親,但是感情一直很好。這個小弟自幼便喜歡黏著自己,對自己比對他親姐姐還要好。 “二姐放心,我不會再讓父親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了!” 身穿太監服的人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給貴妃行了一個恭敬地禮,轉身離開。 貴妃感動地看著那幅字畫,手帕輕輕的帶過眼角。 她抱著字畫前往蕭十晏的住所,可是並未見到他人。 本想把字畫留下,但是被他房裡的下人嚴詞拒絕了。 貴妃無奈只得抱著字畫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從沐卿卿殿裡出來的蕭十晏。 為了自己以後的日子,貴妃斗膽追了上去。 蕭十晏今日並未在沐卿卿宮裡待太久。 因為他打算去見皇上一面,告訴皇上自己要親自帶隊的訊息。沒想到,半路上竟被貴妃給攔住了去路。 他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看向貴妃,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暖。 “劉貴妃!咱家還有事要與皇上商議。” “蕭總管,本宮那糊塗的父親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怎麼?劉貴妃拿著畫是想替他求情嗎?” 蕭十晏輕哼一聲,冷漠的撇了貴妃一眼,眼中帶著好奇與不屑。 “不,蕭總管,本宮是想說他的所作所為跟我無關,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貴妃聽著蕭十晏口中加重的劉字,心中猛然一顫。她也不敢在說些什麼,只能明哲保身與父親劃清界限。 “貴妃,咱家平時很忙,沒時間管這些彎彎繞繞!” 蕭十晏說完,便繞過她離開了。 聽蕭十晏這麼說,貴妃立即鬆了一口氣。 宮女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的詢問著。 “娘娘,蕭總管這意思是不是表明他不計較了吧!” “嗯。” 貴妃點頭把字畫遞給身側的宮女。 “那恭喜娘娘,終於不用再因此而擔憂了。” 貴妃望著蕭十晏的背影,目光空洞,低聲嘟囔著:“雖然躲過了一劫,但是因為這件事,想必日後還是有隔閡。” …… 蕭十晏去到了養心殿,對正在研究木工的皇帝說。 “皇上,對於去西北賑災的人選,臣已經選好了。” “(⊙o⊙)?是何人?” 皇帝放下手裡的工具,抬頭看向蕭十晏,一臉笑意地期待著到底是何方人士能得到蕭十晏的青睞。 “臣親自帶隊去。” “不行,西北路途遙遠,路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朕不允許你去。 十晏,你還是另選他人吧!” 皇帝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立馬就嚴詞拒絕了。 “皇上,西北雖然偏僻,但是它是我朝邊境,位置很重要,必須要守好,不能給那些倭寇機會。 再說,帶著這麼多糧,臣實在是不放心交與他人。” “可……” 皇帝思考了一瞬,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 “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