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皇帝。

宋軍的水軍發展已經讓日本望塵莫及,軍隊的裝備更是遙不可及,單單是霹靂炮和其他火器,已經讓戰場成為單方面的屠殺,何況宋軍的訓練水平,比日軍高了不是一兩個層次。

更讓人恐怖的是宋軍的後勤補給能力,那種絕影車神器,幾乎支撐起宋軍所有戰役的補給運輸任務,即使是後勤輜重隊伍,也不是日軍精銳能夠撼動的。

這就是國力強盛的體現,如果換做日本,要進行跨海作戰,不要說三十萬,就是十萬大軍,也會讓朝堂大傷腦筋。

關中平原一戰,幾乎把整個富饒的關東、關中和部分關西地區的物資抽調一空,況且西線戰場也讓藤原忠通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九州、四海、本州西部相繼淪陷,可自己一兵一卒也支援不上去。

現在宋軍兵臨城下,四面楚歌,但宋軍卻停下了進攻的腳步,這一手,讓日本高層包括兩皇都認為宋軍已是強弩之末,故作玄虛,看上去形勢危機,其實是宋軍在唱空城計。

唯獨藤原忠通不這樣認為,宋軍是強弩之末?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宋國皇帝趙構已經在出雲成立日本特管區,連總督府都已經開始進入管理執行,那個平忠盛還在裡面擔任了重要職務,就連出雲城城主平景隆,都被大宋的總督府任命為京都府知府,官是連升三級。

關鍵是,總督府治下的日本各邦國,全部按照大宋政區重新劃分成州、府、縣、鄉四級行政單位,已經開始人口普查,據說,新的土地政策已經在新區開始實施,得到了最底層的日本農民、手工業者、漁民等民眾的熱烈歡迎,隨之而來的,就是新區政府的政令及時、順暢地在各級政府部門得到貫徹執行。

兩皇難道看不到這些?這已經從根本上動搖了日本的統治,但他們還做著試圖反擊的春秋大夢。

但日本的出路在哪裡?或者說,他藤原忠通的出路在哪裡?對於國家,他們這些高層還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概念,但對於自己的利益和權利,卻始終是首要考慮的。

他能做天皇的攝關,也能做上皇的攝關,不管是誰執政,他還是日本太政大臣、攝關大人。

只不過,這需要一個高深的理由才行。

“攝關大人?攝關大人……”一聲輕輕的呼喚,將藤原忠通的思緒拉了回來。

“哦,讓大師見笑了。”藤原忠通神態略顯尷尬,自嘲道。

“境由心生,攝關大人著相了。”慧明笑著說道。

藤原忠通心中一動,卻面不改色,同樣笑道:“在大師面前,忠通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些事情,還請大師指點一二。”

慧明沒有接話,卻拿起茶壺為藤原忠通重新添茶,說道:“堅守本心,既是涅盤。大人心中怎麼想,那就怎麼做。”

藤原忠通長嘆一口氣,說道:“忠通忝為太政大臣、攝關,到頭來,卻要和大宋禪師探討日本走向,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因果?”

慧明合什道:“阿彌陀佛,攝關大人倘若心存兩國,便定會產生因果。忠通只有一顆善心,那就無所謂輪迴。善惡輪迴,身心兩重,都是一念之力,請問,是叫您攝關大人,還是忠通先生?”

藤原忠通低頭沉思不語,陷入長思。

不知不覺中,藤原忠通將手中的茶杯舉起,入口方覺茶涼。

待慧明倒去涼茶,重新熱茶入盞,藤原忠通卻又猶如老僧入定一般,陷入沉思。

慧明低頭合十,不再說話,整個一個方丈室,靜謐無聲。

許久,藤原忠通抬起頭,眼睛中雖有清明之色,但還帶有一絲疑惑之色,端起來的茶杯,卻不知是喝還是放?

“大人,茶涼了。喝茶,還是趁熱喝才能品出韻味來。”慧明給藤原忠通重新續上熱茶。

“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