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洵瑾手下的人都是從軍營裡面選拔出來的,動作快準狠,力氣也大的不得了。

三下五除二就將原本還在掙扎的幾個侍衛徹底制服。

謝洵瑾也終於微微挑開了簾子,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旁人都伸直了腦袋,想要看一眼,謝洵瑾沒有將轎前的簾子掀的太大的弧度。

畢竟他的昭昭還在身後,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去搜搜看,冒犯一下這位小姐,將她臉上的面巾摘下來吧。”

謝洵瑾直接下了命令,侍衛也沒有遲疑,一把扯下了系在李宜臉上的面巾,露出了她那張臉。

平頭百姓或許大多不認識,但謝洵瑾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他需要做的只是主動的將對方的名字說出來。

剩下的就要看百姓們自己的努力和想象。

“李家姑娘?怎麼是你?看來我如今還要去上報一下父皇才行了,李尚書家的姑娘,你這府上應當不缺你這一份棉布。

如此大肆的購買著實容易讓人意外,倒是本王唐突了,不過到底是為了百姓們負責,既然知曉了李小姐的身份,那李小姐便同我說說你購買這棉布的緣由吧。”

謝洵瑾毫不留情的點破了李宜的身份,周圍圍著的百姓也立刻明白麵前的這個小姐,是李尚書的女兒。

京城中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在百姓的心目之中,那些個大官兒也就幾個說的上名的。

李尚書就是其中一個,對方對外一直都是仁慈德善的名聲,百姓也是瞭解一些,倒是沒有想到,今天這尚書家的女兒居然會以強權壓人。

果然事情還是要多方面看,這裡尚書雖然自己名聲好,但這女兒的品格倒是差了些。

李宜現在只感覺周圍圍著的每一個人都在嘲笑她,對著她指指點點。

自己的身份被直接挑破,要是被父親知道了,再加上那個惡毒的嫡母在旁邊挑事。

自己必然不會有一個好下場,一想到這裡李宜直接抬起袖子試圖遮住自己的臉,謝洵瑾看著對方遮遮掩掩的樣子,也明白今天這一場戲算是完完整整的做完了。

“既然李小姐說不出個所以然,那便派人去找大理寺吧,總要說出個緣由才行。”

謝洵瑾不打算給李宜一個辯駁的機會,李宜心裡卻在想這事絕對不能發生的,她重生了一世怎麼可能還活的這麼窩囊?她一定要想出新的辦法把這件事逃過去。

但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到主意,最終只能期期艾艾的開口:

“王爺冤枉,臣女,臣女這是確有其用,這不眼看要到冬日,我院子裡的人雖然有些衣服,但他們近來夥計做的不錯,我就想著賞賜些他們過冬的衣物。

如今倒是我唐突了,商人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吧。我就想想其他的辦法。”

一邊說這樣的話李宜心裡卻在痛的流血,這布莊可是京城裡最大的布莊,不僅有最優質的棉布和棉花,還有許多其他的過冬的衣物,主打的就是一些物美價廉。

她若是趁著那一場雪災還沒來,就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弄到手,到時候高價賣給達官貴人或者普通百姓。

到手的價值絕對非同凡響,李宜這麼心裡想著,對於坐在轎子裡高高在上,管閒事的這個廢物王爺心中有了更大的怨恨。

一個殘廢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為什麼要出來到處招搖,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之後恐怕還要挨一頓責罰,太子那邊也不好怎麼回覆,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其他百姓聽到李宜心裡想的這一些,恐怕是手上的爛菜葉子已經到了她的頭上。

“哦?你們這李尚書諾大的李府,過冬的棉衣自然有府上的下人採買,怎麼會讓你一個千金大小姐來關注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