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映綵衣人不同,葉落花飛轉成空。 擺腰嫋嫋疑折斷,飛袖褰褰殿前風。 從別後,盼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窺瞻壁影芳心亂,猶恐相逢在夢中。” 有曲,有舞,怎能無歌? 鏡壁人影浮動,舊事歷歷在目,沈夢一瞥之下,觸景生情,伴著耳邊響起的琴音,張嘴吟唱“六道輪迴”,詞牌竟是一首《鷓鴣天》。 她舞姿凌亂,人影徘徊,淚灑青磚。 “李世哥哥,原來真的是你......。” 沈夢飛速旋轉,舞中又是看見了什麼? 兩盞明燈搖晃,看得如痴如醉。 燈光灑滿大殿四壁,魅影如畫。 “哼......。” 大廳正中“天王”,悶哼一聲,繼續發話: “少年郎,你到了這兒還想隨心所欲?自以為還能走得出這裡?” 李世直起身子,毫不畏懼地直視“天王”,大喝一聲道: “我若執意要走,又豈是爾等能夠攔我?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那自稱“天王”的鐵面漢子,被李世這一句義正言辭的話鋒,給震了一個激靈。 他胸膛起伏,猛地深吸了好幾口氣。 “很好,很好......,數千年來,我已經很久都沒遇到過像你這樣,有骨氣的少年了。” 他又伸手摸了摸鐵頭。 “你可知道,剛才我已試出,你身上除了渡劫血花之力,還被修羅劍的魔力侵襲,又中了劇毒,命在旦夕。你若肯留下來陪我,便有活下去的機會;你要是離開,可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了。” 李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哪裡肯受這等束縛? “生有何歡?死亦何妨?我若不能完成那兩件要事,就算在這裡活了下來,豈不也跟死了一樣?” 鐵面天王沉默了一小會兒,將腦袋偏向一邊,自言自語道: “汝暮神,濟寇神,這件事,你二位怎麼看?” 他說完,將雙手一揮,黃光雙閃。 兩邊石臺上的明燈與胖子重又出現。 檀香依舊,美酒依然。 這兩個神竟然被這個天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明燈“常陽”好似早就習以為常,上前說道: “天王,我的卦象已經顯示,這小子不簡單,可不能輕易放了去啊。” 明燈“仇池”也補充道: “我早就看見了,這個人我們是留不住的。大王不妨問問,這個人口中還要去辦的兩件要事,到底是什麼?” “哦。” “仇池”一說完,天王處便發出了“哦”的一聲。 大廳內,眾人連著兩盞明燈,都齊刷刷地轉向李世,彷彿“天王”已經提出了“仇池”口中的疑問,就等李世解答。 李世望著鐵面天王,心道: “難道這傢伙就是伏羲真身?他的頭怎會這麼奇怪,又怎會憑空多出來兩個怪里怪氣的神?既然我被帶到了這裡,又不知出路,乾脆聽天由命,好歹弄清楚,我見到這些個異象,到底是什麼緣由。” 他見眾人都在洗耳恭聽,便大大方方地向臺上答道: “我既然是一個都頭,當然是在辦案。我所說的兩件要事,一是要破了七彩玲瓏甲的案子,二是要回到我心愛女子的身邊。” “七彩玲瓏甲......,心愛的女子......。” 臺上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同一句話,大廳中迴音響震。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禿頭胖子說道: “天王,這個人一定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就算留不住,也不能讓他白來,更不能讓他輕易溜走,不如讓他經受經受我們的考驗?” 明燈“常陽”朝“仇池”擠了擠眉眼,向鐵面天王樂道: “濟寇神這個胖子平時說話不中聽,但今日說的這句話,我到還是蠻愛聽的。天王,我們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明燈“仇池”能看見未來,心裡早就有數,對著天王笑而不語。 鐵面天王這才點頭。 “很好,還是你們這兩尊神的意見不差,就這麼辦。就看這個少年,符不符合我們的條件,能不能經受住我們的考驗了。” 說完,他向李世伸出三根手指,話語字字鏗鏘。 “少年郎,如果這是天意,那麼你需要透過我這裡的三個考驗,方可離去。” 李世突然見到了離去的希望,心中大喜。 ”什麼考驗?” 鐵面天王答道: “賭酒、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