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雲湧。 樹枝猛烈收縮。 李世動彈不得。 “龍鬚鎮都頭,納命來吧......。” 兩個老僧在樹上手舞足蹈,五指如勾,齊齊朝李世抓去。 毒手的絕技“鬼門十三針”,真的能控制這棵鬼樹。 又有萬千樹枝,揮舞成鞭,鋒利如刀,順著兩個老僧的手指指向,朝已被捆成粽子的李世刺去。 “贏了,我們終於就要贏了......,哈哈......。” “他打敗了我們兩次,連‘積屍兇獸魔功’也制不住他,我們一定要一雪前恥,哈哈......。” 了殘和了廢幾乎有些得意忘形,卻不料電光火石之見,又發生了令在場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變故。 如果李世是第一次遇見這棵扶桑鬼樹,說不定就真的如兩個老僧所願了。 但這已經是李世第二次被鬼樹的千萬條枝椏纏住全身,第一次還是在伏羲墓底。 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雖然那一次誤打誤撞,李世被墓底原本還十分要命的蜈蚣所救,但他卻已知道了對付這棵鬼樹的破解之法。 萬物相生相剋,鬼樹嗜血成性,卻對音律極為敏感。 所以就在單于塗同兩個少林叛僧以為必勝,心中狂喜之時,腦袋便“嗡”地一震,耳邊充斥著一聲尖嘯之音,幾乎要貫穿耳膜。 這聲突如其來的尖嘯,著實把在場眾人嚇一大跳。 單于塗帶來的匈奴士卒,手中長矛紛紛落地,雙手也只能緊緊地捂著耳朵。 嘯聲響徹寰宇,經久不絕,正是出自李世口中。 狩獵谷飛鳥盡出,狼奔豕突,紛紛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誰都受不了李世深厚的功力。 這嘯聲,比縣令無常尖銳的笛音,自然過之而無不及,秦嶺鬼樹又哪能承受得起? 纏繞李世的樹枝全部鬆開,猛地向四周飛卷。 刺向李世的樹枝失去準頭,胡亂往外圍掃蕩。 原以為可以依靠人多勢眾拿下李世的匈奴人,一下子傻了眼,瞬間被那些樹枝刺倒大片,血肉橫飛。 “媽呀,和在潼關一樣,這棵樹要開始屠殺我們了......。” 經歷過軒轅密林慘狀的一個匈奴士卒,大驚失色,幾乎失去了逃跑的勇氣。 他一句話還沒喊完,就被一根樹枝穿胸而過,瞬間沒了呼吸。 秦嶺鬼樹粗壯的主樹幹,也在李世的嘯聲中東倒西歪,劇烈搖擺。 少林叛僧了殘和了廢,雖然學會了用“鬼門十三針”操縱鬼樹,卻沒想到李世的嘯聲竟然能令樹發狂。 “不好,這棵樹要失控了。” “啊呀,師兄救我......。” 大幅度的擺動,令樹上兩人拿捏不住,“刷刷”兩聲,甩離樹幹,跌向地面。 了殘還未起身,就被一根樹枝纏住腰身,從地上提了起來,連忙揮手斬斷。 了廢還未站穩,就被一根樹枝刺向面門,差一點貫穿頭顱,險險避了開去。 “完了完了,這棵樹中了鬼門十三針,又被李世尖嘯所擾,已經變得六親不認了。” “完了完了,我們也是他的攻擊物件,這下子可全完了......。” 兩個老僧雖然躲開了樹枝的第一波襲擊,卻仍在其餘樹枝的攻擊範圍之中,自作自受,險象環生。 嘯聲再起,振聾發聵,蕩氣迴腸,比第一聲還要愈發高亢。 李世一舒胸襟,體內功力連綿不絕,只覺暢快淋漓。 秦嶺鬼樹哪敢攖其鋒芒,只繞著李世狂舞,卻把周圍的匈奴人給害慘了。 樹影起處,血雨腥風,哀嚎不斷。 一大群匈奴人的屍體被掛在了樹上,掙扎了兩下就沒了動靜,慢慢乾癟,極度扭曲,十分恐怖。 吸食到新鮮血液,秦嶺鬼樹生長的速度變得更快,枝椏遮天蔽日,將整個匈奴糧倉完全籠罩。 單于塗全靠幾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不惜用身體護著主子,躲到了一根斷掉的木樁後面,不敢抬頭。 所有人都在驚慌失措地四下逃命,唯有李世仍立於糧倉正中,無拘無束,就好像他才是萬物的主宰一般。 單于塗瞥見眼前所示,心中早已驚恐萬分。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中了箭毒也不死?還能讓這棵吃人的鬼樹,大肆屠戮我手下兒郎?” 兩個少林叛僧左衝右突,也未能衝過樹枝的襲擊,用盡渾身解數也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