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這兩個字,從李世耳邊響起時,李世手中鋼叉險些脫手。 “夢兒還活著,夢兒終於還活著……。” 李世心跳突然加速,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夢兒被這幫匈奴賊子捉住了,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一定要第一時間,殺入死牢,將夢兒營救出來……。” “可這個匈奴將官說了,把夢兒關在這裡,就是一個圈套,就是要誘我進入監獄深處,他們一定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自投羅網……。” “可是,只要夢兒還活著,只要有一絲機會可以見到夢兒,再大的兇險,我又有何懼哉?” “老白要救,那些獵戶親屬要救,我要怎樣才能儘快見到夢兒啊?” 李世沒有說話,腦海中卻快速地思索著對策。 如果不是李世面上戴著人皮面具,他對面的那個匈奴軍官,是一定會察覺到李世神情異樣的。 “怎麼?你並不認識沈夢這個女子?” 見李世對“沈夢”這個名字,並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那個匈奴軍官笑著搖了搖頭。 “沒錯,我也覺得這個沈夢並沒多大用處,但將她送來的是個千戶侯,非要說她就是刺客——慕容世傑,這一點我也不大相信。” “啪嗒,啪嗒”。 刑房外傳來腳步聲。 炭盆的火苗,突然抖動了幾下,一人已站在李世身後。 李世明顯地感覺到了空氣裡面充滿著殺氣,就連呼吸也變得極不順暢。 那人站在離李世還有兩丈開外的地方,冷冷地望著李世後背。 “你不是我們毒手門人,你居然敢來到這裡?” 李世緩緩回頭,只見刑房門口站著先前逃走的那個匈奴小卒,雙手橫在胸前,眼神充滿敵意。 “蠍毒”,那個趁亂捉走了餘震白的匈奴小卒,終於現身。 如果這個匈奴小卒是“蠍毒”,他就一定會一眼認出,李世是假冒的。 李世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中鋼叉,指向“蠍毒”,轉頭對身旁的匈奴軍官說道: “這人是誰?他並非我毒手門人。定是你們麻痺大意,被敵人混了進來。” 此時所有的辯解,都不如將這趟渾水,攪得更渾,所以當李世也對刑房門口的“蠍毒”,說出上述一番話時,把那個匈奴軍官驚得合不攏嘴。 李世自見到“蠍毒”的一瞬間,便想到了對策,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見到沈夢……。 匈奴軍官立即往側面閃了幾步,遠離李世。 他左右張望,見這兩個都自稱是毒手門人的人,居然互相指責對方“非我族類”,一時也不知真假對錯,孰是孰非? “你們兩個,居然互不認識?卻都敢大搖大擺地走進我這裡?真是好大的膽子。” 匈奴軍官立即擊掌三聲。 八名匈奴勇士,從天而降。 四個圍著李世,四個對準“蠍毒”。 “寧殺錯,莫放過,將這兩人都拿下了再說。” 匈奴軍官一聲令下。 “喏”。 這八名獸骨狼騎,齊齊發一聲喊,向李世和“蠍毒”同時出手。 他們的武器是藤牌鐵鉤,以藤牌封住敵人兵刃,鐵鉤直取對手項上人頭,一氣呵成。 前面四人攻向李世,威不可當。 李世將手中鋼叉往地上一點,周邊四把鐵鉤便上下震顫,無法近身。 在這四個獸骨狼騎稍稍停頓的一剎那,李世便將鋼叉伸入炭盆。 炭盆中原本還燃燒著紅色的火焰,瞬間變藍,冒出了刺鼻的綠煙。 李世抽出鋼叉,往四周一蕩。 鋼叉叉尖藍光閃耀,形成了一道湛藍的光圈。 光圈邊上,綠煙四散,好似一隻只上下翻飛的蝴蝶,經久不衰。 李世學著“蜂毒”模樣,大聲喊道: “蝶戀蜂狂”。 四個獸骨狼騎,只覺得眼前盡是毒物紛飛,哪裡還敢逼得太近? 站在遠處的匈奴軍官,並未見過“蜂毒”真正的“蝶戀蜂狂”,心中暗付: “好厲害的施毒之法,看來這個人是真的‘蜂毒’大人。” 然而,另一包圍圈中的“蠍毒”,卻沒有見到李世的退敵之法。 如果不是這個匈奴軍官急著發動攻勢的話,“蠍毒”自然有一千個辦法,證明李世是如假包換的冒牌貨。 但他根本沒有機會做出任何辯解,另外四名獸骨狼騎的鐵鉤,就到了他的面前。 “一群蠢材,是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