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人群中,有人對李世輕聲說道: “大英雄,早上害死丁榮一家的,正是這個匈奴頭目,切莫放過。” 李世回頭,遠遠看見領頭的扎爾汗,微微一笑。 他讓慕容緣三人退回人群之中,自己上前交涉。 “媽個巴子,你小子在這裡呀,真是活膩了,敢哄老子。老子問你,你說的那個什麼圖騰,為何根本無用?” 匈奴頭目扎爾汗簡直沒把李世放在眼裡,伸手一把要去提李世衣領,卻抓了一個空。 李世不知怎地就站在了他的身後,主動走進了匈奴隊伍的包圍圈中,還朝著扎爾汗施了一禮。 “這位大人,怎麼就不信在下呢?剛才的蛇群不是被您趕得好好的嗎?” 扎爾汗沒看清李世是如何避開自己的,“唰”地抽出佩刀,架在李世脖子上,怒道: “媽個巴子,驅蛇只是雕蟲小技,有人赤手空拳就能做到。你居然敢騙老子,害老子被你耍。” 李世似乎根本不在意被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脖子上,不慌不忙地笑道: “原來大人已經知道了驅蛇的法門,難怪這麼生氣。可這捕蛇的任務的確完成了呀,大人也無需責怪在下了。” 李世一邊說,一邊將扎爾汗帶來的人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大巫師和那個黑衣人,頓時有了主意。 “給我拿下。” 扎爾汗對著手下一聲大喝。 他帶來的十幾個匈奴士卒,紛紛用長矛抵住李世身子。 扎爾汗以為李世已被他的手下鎮住,插翅難飛,轉身對獵戶人群吼道: “剛才一道捕蛇的,不是還有一個雌兒?在哪兒?快出來跟老子回去,消消火氣。” 他將鋼刀從李世脖子上收起,轉身朝獵戶人群走了一步。 “至於這個人嘛,責不責罰?就得問問老子手中的這把寶刀,答不答應?” 他照著殺死丁榮的手法,突然一刀往後橫斬,只想將李世的頭顱削掉。 “哎呀,小心……。” 人群中有獵戶見識過這一幕,以為李世遇險,忍不住出聲警示。 “咔嚓”。 一個人頭飛落,卻不是李世的人頭。 一個用長槍指著李世胸口計程車兵,不知怎地和李世換了一個位置,腦袋不偏不倚地替李世捱了這一刀。 扎爾汗無論從手感,還是現場的反應來看,都以為自己那一刀,準確無誤地將李世就地正法,卻不料身後,自己帶來的手下,驚呼連連。 “啊,扎爾汗大人,錯了,殺錯了……。” 扎爾汗這才回頭,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回事兒?怎麼是……?” 他依舊沒弄明白,自己那一刀明明算準是砍在李世頭上,結果地上躺著的卻是自己的手下。 李世依舊笑嘻嘻地站在一旁,面色未曾有絲毫改變。 “媽個巴子,老子要殺他,你擋在老子身後做什麼?” 扎爾汗還以為自己的那個蠢材手下,誤打誤撞擋在了自己那一刀的刀口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惱羞成怒。 “剛才老子沒看仔細,這下你小子可就笑不出來了。” 扎爾汗見李世周身都被長矛頂住,一定無法躲閃,上前一步,一刀照著李世頭頂砍去。 “啊……。” 鮮血四濺。 又一個匈奴士卒,被扎爾汗一刀從鼻尖斬到小腹,裂為兩半,立時斃命。 “好啊……。” 獵戶中,有一人想起丁榮父親的死狀,見李世替他報了仇,拍手叫好。 扎爾汗只覺得眼前一花,李世突然變成了自己的一個手下站在原地,自己那一刀沒收住力,又殺錯了人。 包圍圈中,李世不見了。 扎爾汗這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手。 “人,人呢?” 他和手下左右檢視,卻聽見身後傳來李世的聲音。 “大人是在找我嗎?” 扎爾汗和手下,同時往發聲處檢視,只見李世將頭上的皮帽緩緩摘下。 李世赤紅色的頭髮,在火把的映襯下,褶褶生輝。 “媽呀,鬼呀……。” 不知是哪個匈奴士卒,驚呼一聲。 扎爾汗也吃了一驚。 他揉了揉眼睛,終於相信所見非虛。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頭髮都是紅色的?我當真見鬼了?” 扎爾汗見李世在自己身前不到一尺,自己鋼刀還提在手中,心中暗付。 “管他是人是鬼,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