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走近黃衫司馬公子處,將色盅蓋子揭開。 賭場眾人盡皆驚呼。 色盅裡面赫然三粒骰子,也全部是最大的六點。 燕公子卻將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次輪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李世非常佩服司馬公子的賭術,因為檯面上的骰子,無論你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司馬公子贏了。 在司馬公子的賭局裡面,果然從來都是一局分出輸贏。 即便是兩人搖出來骰子的點數全部一樣,也能分出勝負。 因為他們兩人說好了,這一局是比大小,誰搖出來的骰子大,誰贏。 司馬公子檯面的三粒骰子,不僅是點數最大,而且外形也比對面燕公子的骰子大了一圈。 “你,你,你怎麼會變出這麼大的骰子?” 燕公子不服氣地對著司馬公子喊道。 司馬公子只冷冷地道: “剛才我們可是說好了,搖好了的骰子不能改變,而且賭的是骰子的大小?” “你我搖好以後,我們誰都沒有去碰這個色盅,還找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來揭開色盅。” “現在結果出來了,我這邊的骰子比你的大。留下你的銀子,你可以走了。” 賭場劉老闆見狀大喜,將燕公子面前的金子和銀票全部收走。 司馬公子誰也不看,整理了一下黃衫,自回簾後看書,一個舞女將簾子合上。 李世看見司馬公子關上了房簾,有些失落。 “這個公子哥的身形和背影為何那麼像沈夢?但他動作、說話和長相又明明是個男的。難道是我太思念沈夢,出現的幻覺?” “不會的,他一定不是沈夢,如果是沈夢在這裡,她又怎會如此冷漠?他根本就不認識我呀。” “沈夢已經跳下了峨眉山的萬丈懸崖,又怎麼會是這個賭場裡面的絕頂高手?” 李世剛有一點要衝進司馬公子房內的衝動,想到這裡,又終於忍住了。 “不愧是司馬公子啊,這局真是贏得精彩。” 劉老闆得意忘形地對楞在原地的燕公子說道: “剛才你說如果贏了,要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我倒挺有興趣的,想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事啊?” 燕公子看著賭桌上面的骰子,往劉老闆那裡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顯然不願意在這群人中說出要劉老闆做的事。 他倒也爽快,願賭服輸,繫緊了背後的古琴,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世見狀,緊跟而出。 他一定不能放過眼前的線索。 “看開點賭場”內廳,鼓樂齊鳴。 舞女們重新換了裝束,賭徒們也開始了新一輪的狂歡,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燕公子走出了賭場,往峨眉山方向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了鬧市,李世在後面將他叫住: “公子留步,在下有一事相詢,還望賜教。” 燕公子白衣飄飄,回頭轉身: “我並不認識你,剛才輸了賭局,我也並沒有怪你。” 李世將兩手一攤: “剛才的賭局的確不能怪我,我只是將你們的色盅蓋子揭開而已。” “我們都沒有看出來,那個司馬公子是什麼時候將骰子換成大的了。”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關一件往事。我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燕備河’這個人?還有,你身上背的是不是女媧澤天古琴?” 燕公子原本不想和李世過多糾纏,但當他聽到了“燕備河”和“女媧澤天古琴”的時候,全身一震。 “你怎麼會知道這把古琴的名字?” 李世見燕公子如此回答,證實了心中所想。 “那就對了,你的祖上是雷無極將軍旗下右將軍燕備河。他告老還鄉後,遠赴大漠。” “你也來自大漠,你也姓燕,你和他一定有所關聯。” 燕公子全身戒備,盯著李世,重新把他上下打量。 “這些都不能說明你是如何知道這把古琴的名字,你到底還知道多少有關我的事?” 李世見自己又猜對了,便繼續說道: “你可知道雷無極將軍後人慘遭滅門的慘案?我以前是龍鬚鎮的都頭李世,也被惡人陷害其中,現在我一定要查出此事的真相。” “你的祖上燕備河跟著雷將軍曾經進入過伏羲墓,從裡面取出了五件寶貝,其中有一件就是‘女媧澤天古琴’。” “後來雷將軍將這把古琴送給了燕備河,我猜一定就是你背後那把。” “因為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