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同文人裝扮的阿木元,互相鬥了數十拳,已經完全佔了上風。 紅裙豔刀沐仙兒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她全神貫注盯著李世,似乎在等待什麼變數。 阿木元額頭滿是汗珠,卻依舊不肯認輸。 李世實在不忍心對他痛下殺手,一直留有餘地。 “這個文人不壞,讓他知難而退,主動認輸便罷了,無需讓他受傷。” 李世雖胸懷惻隱,但因心繫沈夢安危,手上逐漸加力。 又過了幾招,阿木元被李世拳風擊中,重重地撞到了一根立柱。 但他凝重的神情卻終於有所緩解,因為李世的步法終於慢了。 “奏效了。” 阿木元面對李世,喊出了這三個字,卻又好像不是喊給李世聽的。 李世擊中阿木元,眼看就要取勝,卻聽到阿木元這聲大喝,身前身後突然同時有三人向他襲來。 這三人裡面沒有阿木元,因為他被李世的拳風封的密不透風,根本無暇往前襲擊。 但這三人遠比阿木元更加令人意想不到,更加令人聞風膽寒。 襲擊李世的三人,正是聽到了阿木元喊的“奏效了”,才敢同時出手。 因為他們三人在昨晚都見識過李世的功夫,不到有絕對把握的時候,絕不出手。 他們若是決定出手,就一定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那種把握也一定是十成十的把握,缺一成都不行。 左右襲擊李世的兩人,正是給紅裙豔刀沐仙兒抬轎子的兩個胡人。 他們原本已經將轎子抬走,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李世兩側。 左邊的胡人身形稍瘦,一拳擊向李世左側,拳風上面帶的是先天罡氣。 右邊的胡人身形巨碩,手持武器擊向李世右側,那武器赫然是一把短戟。 更加要命的是李世背後襲擊他的人,一抹紅裙,往前刺出的武器竟然是李世交給他的修羅寶劍。 只不過她拔不出李世的修羅劍,只好和著烏黑的劍鞘,擊向李世後背。 李世拳頭瞬間泛起金茫,左右兩拳擋住了兩側襲擊他的敵人,卻根本想不到紅裙豔刀沐仙兒會在身後襲擊。 李世的後心捱了重重的一擊,往前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撲地一聲,栽倒在地。 左右兩人立即上前踏住李世,同時在他身上點了幾個大穴,李世完全被他們制住。 在場四人哈哈大笑。 原來這竟然是一個局,一個十足十的騙局。 李世是一點一點地掉進了他們設的這個陷阱裡面。 騙取李世信任,讓他擔心心愛之人。 騙李世放棄寶劍比武,就好比自廢武功。 比武過程中,騙取他的同情,讓他不要使出重手。 比武過程中,兩人拳頭對碰的招數越多,李世中毒越深,行動愈加遲緩。 李世見到的所有一切,竟然都是這四人演出來的騙局。 文人阿木元揉著被李世拳風擊中的胸口,走到三人身前,不住喘息。 他的眼中仍是隻有紅裙豔刀沐仙兒。 “仙兒,你交代的事情,我無有不從,此番為了捉住這個小子,我幾乎吃了大虧,這下子你可以答應陪陪我了吧?” 紅裙豔刀沐仙兒白了阿木元一眼,眉梢黑痣又跳動一下: “大事未成,先把這小子料理了再說。” 左邊胡人揭下臉上面具,一雙小眼提溜亂轉。 “我剛才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最後抵擋我的那一拳正是醉步神拳,我若猜的沒錯,他就是龍鬚鎮的李世都頭。”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李世在龍鬚鎮的同僚,都頭欒少。 剛才他打出的先天罡氣,是百里求賢誤以為他是雷有同,而傳給他的絕世武功。 經過了幾個月時間的練習,欒少的武功也是大有長進。 右邊胡人收起了他的短戟,也揭開了臉上面具。 “用這個麵皮,真是熱煞我也。” “不知道此人有無認出我來,你們迅速處理,不能留了活口,我還要趕回驚濤堂去。” 說這句話的人,赫然便是驚濤堂的堂主諸葛驚濤。 李世哪裡會想得到,給紅裙豔刀沐仙兒抬轎的兩個轎伕,竟然是欒少和諸葛驚濤。 “此人不是快劍秦林,我先趕回驚濤堂再說。” 諸葛驚濤揭下面具,神情仍是十分焦急。 “兵部尚書黃偉宏已經懷疑我了,我必須儘快同他做個了斷。” “這裡已經事成,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