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收回了拋向空中的棋盤。 “牛頭馬面”身前還在貼身肉搏的軍隊和殭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牛頭馬面”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大口喘著粗氣,眼中全是憤怒的目光。 他殺意一起,只覺渾身都是力氣。 “收了橘中秘,我更不怕你,來來來,我還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文人將手中棋盤放下,對“牛頭馬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且慢,我有話說。” “牛頭馬面”原本下一招要用手中的鈴鐺往文人身上打去。 他突然見文人朝他很有禮貌地鞠躬,便硬生生地收住了力道,以不變應萬變,想要看文人還有什麼說詞。 文人卻轉向了判官安世民。 “判官大人,你說了這是一對一的比武,但有人破壞了規矩,又怎麼計算輸贏呢?” “剛才我的橘中秘,明明就要將對手將軍逼死了,你們臺上卻用腹語傳音,提醒我的比武對手,這才破掉了我的法寶。” “牛頭馬面”原以為他耳邊聽到的那一絲警告之聲,對手並不會察覺,沒想到這個文人明察秋毫,也知道了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 他面上微微出現羞愧的神色,卻一閃而過。 判官安世民向長勝幫主寧楚成望了一眼,又望向縣令無常。 他們三人,功力十分深厚,也都知道文人所言非虛。 長勝幫主寧楚成朝判官安世民點了點頭,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判官安世民便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有人暗中幫助對手,這場比武的確被亂了規矩。” “但你的對手也是靠自身的本事,破了你的橘中秘,並未落敗。” “你們兩人不用再比試了,都自動進入下一輪對決。” 臺下又是一片譁然。 “牛頭馬面”在剛才對付文人的橘中秘時,受了內傷。 他還不知道文人到底功夫如何,心想繼續比試下去也不一定討得了好,便欣然接受判官安世民的決定。 文人只是笑了笑,並不反駁,拾起他的棋盤,往邊上走去。 判官安世民、長勝幫主寧楚成和縣令無常不約而同地,同時朝“紅裙豔刀”沐仙兒處望了一眼。 這一場比武,只有這個身穿青衣的文人,同上一場的“鬼花婆婆”一樣,絲毫沒有受傷。 原本被眾人看好的“牛頭馬面”,反倒是捂著胸口,不停咳喘,勉強躋身不敗之列。 這數十場比武下來,還有戰鬥力能夠對十大殺手排名進行挑戰的只有七人。 拎著花籃的“鬼花婆婆”。 手持棋盤的文人。 捂著胸口的“牛頭馬面”。 肩膀停著一隻黑鷹的藍衫人。 手拿子母雙環的矮胖之人。 一個手持九環大刀的魁梧大漢。 一個拿著鐵爪手的精細瘦子。 李世認出了肩膀停著黑鷹和手拿子母雙環的,都是驚濤堂的高手。 另外手持九環大刀的是長勝幫的王華,拿著鐵爪的瘦子是長勝幫的範信。 “驚濤堂和長生幫中,隱藏著九幽殺手。”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這件案子的線索也越來越清晰明朗了。” 兩通鼓畢,還沒有九幽殺手上臺比武。 李世心想,他們這群人比來比去,也不用互通姓名,倒是方便。 “如果能夠比武獲勝,贏得七彩玲瓏甲最後失去的護腰部分,豈不更好。” 李世在鄧川城得到“渡劫血花”相助,功力已經大大提高。 他看了前面幾場比武,除了對那個文人的底細還摸不透外,其餘幾人都不足為懼。 第三通鼓點已起。 李世心中打定主意,飛身上到臺前。 敲鼓的大漢,敲了一晚上的鼓,胳膊已經十分痠麻。 他原以為臺下已經沒人上來進行第一輪比武了,第三通鼓點敲擊的時間並不長。 李世剛一上臺,鼓點只擊打了幾聲,便驟然停止。 之前判官安世民已經有言在先,只要三通鼓畢,沒有應戰對手的,直接進入下一輪比拼。 九幽殺手果然不認識已經易了容的李世。 眾人以為李世靠取巧進入了第二輪比武,紛紛發出譏諷之聲。 李世走到臺前。 他不願浪費時間,拿捏著嗓音,對著判官安世民說道: “判官大人,在下剛才聽到,除了比武,還可以挑戰臺上原有的人物,不知在下是否可以一試?” 火光中,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