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更換了平常裝束。 兩人離開了法照大師,往峨眉山方向行進。 一路上,沐靜兒同慕容德分析法照大師的言語。 “我覺得法照大師心裡,還是有這個如逸師太的。” 慕容德心中也是隱隱覺得如此,但他還是想聽聽沐靜兒的意見。 “女俠何以見得?” 沐靜兒不喜歡慕容德稱呼她為“女俠”。 “慕容將軍的這個稱呼,折煞我也。我離開養父,剛剛出來,一件俠義之事也沒有幹成。” “在古道上,我本來要助你守衛馬車,卻也還是失敗了,哪裡談得上‘女俠’,你不要再稱呼我這個名號了。” 慕容德見沐靜兒不高興這個稱呼,連忙改口道: “你如此美麗,那我稱呼你仙子吧。你白衣飄飄,手持銀針,真的好似天仙一般,我就叫你神針仙子可好?”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 沐靜兒很喜歡聽慕容德說的神針仙子的稱呼,她也覺得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 她點頭回味道:“神針仙子,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慕容德見沐靜兒首肯,也很高興。 “那麼敢問神針仙子,你剛才說,法照大師心裡面是有如逸師太的,何以見得?” “你想啊,最後法照大師交待我們去取千年冬蟲時,一不要偷搶,二不要冒犯,三不要頂撞,要順著如逸師太的性子討要,言語中滿是關切之意,如若不是還非常在意這個人,怎麼會如此介懷?” 慕容德感覺與他想的不謀而合,卻假裝恍然大悟。 “他們一個窮追不捨,一個避之不及,其實心裡面又都牽腸掛肚,互相關心。” “唉,我真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麼要雙雙出家,就算成全了這段姻緣也是好事啊。” 沐靜兒初出江湖,完全不懂前輩高人的佛法無邊和兒女情長,心裡也是唏噓不已。 兩人換了快馬,一路風塵,談笑間,只四日便到了峨眉腳下。 按照法照大師的指引,兩人一路打聽,峨眉山的如逸師太並不住在山上,她只住在峨眉山腳下的一處僻靜所在。 據說如逸師太行為古怪,每天都在山腳下面織網,不知道想要捕獲什麼飛禽走獸。 山路難行,二人只好棄了馬匹,改為步行。 循著路人的指引,二人終於在群山峻嶺間,一個荒無人煙的山腳下,尋著了一處所在。 那是一個石屋,由兩塊巨石交錯重疊,巨石下面形成了弧形拱頂,只稍微用石塊封住圍牆,裝上門窗,就變成了一個天然的石屋。 石屋依山而建,天然修飾,物盡其用,妙不可言。 石屋左右峰巒聳峙,上面一棵巨大的榕樹,生長出茂密的枝椏,為下面的石屋遮風擋雨,成為了天然的屏障。 慕容德和沐靜兒不得不讚嘆石屋主人的獨具匠心。 兩人見石屋木門緊閉,石屋前也沒有人影,不知道如逸師太去了何處。 沐靜兒對慕容德說道: “石屋無人。法照大師讓我們光明正大地向如逸師太討要千年冬蟲,我們就先不進這個石屋了吧。” 慕容德也同意眼前仙子的說法,他指了指前面的山林。 “路人說如逸師太每日在山腳下織網,不知道要捕獲什麼獵物,我們何不四處找尋一番,也好明著向她說清來意。” 從石屋過去,一座高山巍峨聳立,中間有一條小溪,泉水汩汩。 兩人在四周搜尋,忽然聽見一隻大鳥在山澗自鳴。 “鸞鳥自歌,鳳鳥自舞。” 兩人尋聲望去,只見一隻五彩鸞鳥,在山泉邊上飲水,一邊飲水,一邊引吭高歌。 這隻鸞鳥的歌聲,猶如帶有魔力,攝人心魄。 “不要過來,你們二人先站住不要動!” 一棵大樹下面閃出一位道姑。 她穿著十分樸素,容貌倒也秀麗,只是上了年紀,眼角已有魚尾皺紋。 她為了捕捉這隻五彩鸞鳥,已經守候了好幾個時辰。 她遠遠看見慕容德和沐靜兒順著鳥叫聲過來,害怕驚動了這隻五彩鸞鳥,出聲警告。 反倒是她這句喊叫的聲音,讓這隻鸞鳥有了警覺。 鸞鳥一聲長鳴,欲往山林深處,振翅高飛。 那個中年道姑見鸞鳥已經發現了人影,知道它馬上就要飛走。 她迅速跺腳,飛身往鸞鳥即將去往的方向攔住,想讓它改變方向。 她身形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