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黃昏,殘陽無比銷魂。 李世見燕公子誤會,牽著司馬公子走到燕公子面前。 “夢兒,你還不打算摘下這個面具嗎?” 黃衫的司馬公子又是“噗嗤”一笑,變為了女聲。 “對不起燕公子,剛才嚇著你了吧。” 司馬公子將臉上面具摘下,笑臉嫣然,露出了一個小梨渦,卻流著幸福的淚水。 燕公子頓時驚呆。 “好美麗的女子。沒想到‘看開點’賭場裡面,大名鼎鼎的司馬公子竟然是如此美麗的女子。” 燕公子站在原地,看著沈夢,愣了半晌,忽然上前打了李世一拳。 “真有你的。早知道是這樣,那一吻,我也不會抗拒的。” 燕公子一句話,只把沈夢說得嬌羞無限。 她甩脫李世的手,往如逸師太身邊跑去。 “多謝如逸前輩,夢兒的誓言全靠前輩成全。” 沈夢跳崖前一件憾事,就是沒有上前親吻李世。 當她知道李世真的肯為了她,不懼生死,跳下懸崖時,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對著李世忘情地親吻。 李世見到沈夢熟悉的身影,嗅到屬於沈夢特有的淡淡體香,再也不用去懷疑,接受了司馬公子那炙熱的一吻。 這一吻,兩人只覺,莫道銷魂相思沉,大悲大喜彈指間,浮生若夢,百折千回。 這一吻,如逸為之欣慰,鸞鳥為之駐足,風雲為之變色,驚天地,泣鬼神,只是驚呆了不明所以的燕公子。 直到沈夢在燕公子面前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她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才讓燕公子恍然大悟。 “原來司馬公子是個如此絕色的女子,她和李世從前就認識,這是他們久別重逢,難怪如此忘情。” 燕公子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見兩人情深意切,歷經劫難,終於遇到了一起,不禁鼓掌稱讚: “恭喜李都頭,和這位司馬……女子,有情人終成眷屬。” 沈夢笑著對燕公子說道: “我叫沈夢,不是司馬……女子。很抱歉,我在賭場裡面贏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燕公子也笑了: “哪裡哪裡,沈夢姑娘,在下技不如你,輸得心服口服。” “全靠李世都頭,他又進去賭了一把,贏了賭場老闆,在下所求之事,還是辦成了。” 李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對沈夢說道: “我本來進去賭場是指名道姓要和司馬公子對賭的,好在你不在,否則我一定贏不了你。” 沈夢和如逸師太對視一眼,重又看著李世,笑面如花。 “你且說說,你是怎麼贏的劉老闆?我看我能不能賭得贏你。” 李世便將他是如何在賭桌上面,搖色盅比誰的骰子小,結果贏了劉老闆的經過,告訴了沈夢。 沈夢眨著她的大眼睛,驚奇地問李世: “如此,就算我在賭場,我也會輸給你的。你是如何將色盅裡面的骰子,換成你事先做好的小石頭的啊?” 李世也笑了: “我的夢兒是怎樣將色盅裡面的骰子,換成大一圈的骰子,我就是如何將它,換成小一圈的石頭,我這可是跟你學的啊。” 李世說完,在場眾人,紛紛開懷大笑。 李世對著燕公子道: “我們兩人的願望在此地都實現了。我不用再去祭拜我的故友,你也尋到了赤靈鸞鳥,當真雙喜臨門。” 燕公子也大喜道: “多謝李兄。我剛才在山澗邊,得到鸞鳥相助,琴技上面已經得到了長足的提升,現在李兄又遇到了久別的故人,今晚我們對飲個痛快如何?” 如逸師太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地說道: “如此甚好,我這裡已經多年沒見喜事了,若要飲酒,老身也可以作陪。” 她說完,雙掌擊向地面,往石屋後面飛去,一會兒,單手托出來一罈老酒。 “老身藏得好酒,一共只有三壇。此酒名曰榕苓醉,埋在我石屋後面的榕樹下面已近百年,色比瓊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 “其中一罈酒,多年以前有一對璧人在此處成婚,成全了好事,已經飲盡,這是第二罈好酒。今天消愁樽酒裡,清香滿手傳,我們一醉方休。” 沈夢一魚三吃,做了一桌佳餚,拍開如逸師太的好酒,頓時萬里飄香。 燕公子把酒言歡,意猶未盡,解開古琴,彈奏起來。 李世竹筷擊碗,如逸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