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關與七哥比武,由李世出場。 東方樹和“九把刀”,對李世的這一場,信心百倍。 他們倆都知道李世的功力,世所罕見,遠在自己之上,就算陳七再厲害,也一定不是李世對手。 東方樹清空了肚子,站在李世身後,心道: “陳七雖然深藏不露,不知武藝高低,但他畢竟沒有見識過李世的功力,說不定他連李世一劍都接不下來。” 銀爺從八仙桌下,取出兩面長長的素絹,分別掛在李世和陳七面前。 長長的素絹從房梁一直垂到地面,只有一尺來寬。 李世三人心中,疑竇叢生。 陳七解釋道: “定下闖三關才能知道這裡密道的規矩,主要是給我們不認識的江湖好漢,指一條退路。” “我們沒有什麼本事,只好將自己最擅長的東西,拿來獻醜。” “就好像‘混江龍王’的賭術,金童的酒量一樣。” 他搓了一下雙手。 “第三關與在下比武。” “在下才疏學淺,武功稀疏平常,普天之下能夠贏我者,大有人在,如若在下真的不自量力,同高手比武,當真是貽笑大方。” “其實在下也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技能,只有我手上的刀法,可以同高手比較比較。” “九把刀”聽到陳七提到刀法,不由自主地握住長刀刀柄。 陳七卻笑了。 他舉起一隻手說道: “我說的刀法,其實不是真刀,而是我的手刀。” “同我比武,非常簡單,也不用擔心受傷。” 他指向面前素絹,對李世說道: “我們都不用兵器,隔空一丈,只出一招,看誰能將這兩面素絹劈出的口子長,就算誰贏。” “李都頭如果贏了在下,這三關考驗,就給你們透過了。” 東方樹和“九把刀”都沒料到,陳七的比武,竟然是這般比法。 李世站在長長的素絹面前,背心沁出汗水, 凡事術業有專攻,儘管李世現在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但如果不用兵器,要將垂在面前,毫不受力的絹布劈出口子,並不容易。 除非李世練的也是如安世民一樣的腿刀。 李世原先拿手的功夫,是醉步神拳,靠一雙鐵拳和精妙的步法縱橫江湖。 拳頭打在硬物之上,威力無窮,但如果打在輕飄飄懸在空中的這面素絹之上,那就全然發揮不出猛力,更不用說隔空出拳。 儘管李世後來學會了“八卦風雲四象劍”,但那也是將拳法變成劍法,將內力幻化成型,大開大闔,而不是凌厲劍氣。 唯一能讓李世將素絹劈開的功夫,只有他在點蒼山上,臨時跟花影正學到的,點蒼起手四劍。 點蒼劍法講究以氣馭劍,隔空將這面素絹擊穿不難,難的是隻發一招,就能刺出長長的裂口。 四劍畢竟是四招。 這個規矩,不僅讓李世全身雄渾的內力無從發揮,還讓他背後的修羅寶劍,也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李世三人誰都沒有料到,原以為最容易透過的第三關比武,比的反倒是李世的短板。 李世站在素絹面前,遲遲沒有出手。 他完全沒有把握能夠贏下這場比武。 陳七從虎皮大椅上面起身,他的個子並不高。 “如此,就讓我先來打個樣吧,向各位獻醜了。” 他離面前素絹一丈之遙,運力右手,從上往下,朝著素絹劈下。 他的右手白得發亮,一道銀光閃過,素絹中間竟然被他劈開一丈有餘。 銀爺不禁鼓掌叫好: “七哥這一次,比上次的手刀,劈的裂口更長,佩服佩服。” 銀爺越是叫好,東方樹的臉色越是難看。 “九把刀”見陳七的比法太過刁難,自己就算拿著真刀隔空劈出,刀風也無法將素絹劈出一丈有餘的裂口。 他見李世遲遲未動,怕有閃失,大聲嚷嚷道: “這第三關也太難了吧,我就不信有人能夠獲勝?” 銀爺卻對“九把刀”道: “我只見過一人贏了七哥,那人的功夫也很精純。” “九把刀”摸著光頭問道: “是誰?還能贏得了七哥?” “九把刀”實際上是粗中有細,他見李世遲遲未動,也看出李世並無必勝把握,想要問出獲勝方法。 銀爺有意相助,便如實相告: “那人用的是腿上功夫,和七哥的手刀,殊途同歸。” “那場比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