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東方樹心中一直唸叨著這兩句話。 他解開沈夢衣衫,目不斜視,只見箭頭刺入沈夢肋下的地方,已是一片黑淤。 他拔出箭頭,見一片黑紫色仍在沈夢肌膚緩慢擴散,知道毒素不祛,沈夢依舊有生命危險,情急之下,俯身用嘴吸吮,滿口腥苦。 吸出了幾口毒血,沈夢肋下黑紫色果然不再擴散。 東方樹卻覺得口舌發麻,心中異常煩悶,頭腦昏昏沉沉。 他顫抖著雙手,取出懷中金瘡藥給沈夢塗上,正要撕下衣衫為沈夢包紮,突然兩眼一黑,再也支援不住,倒在沈夢身旁。 東方樹嘴唇發紫,全身也慢慢變得滾燙。 他不知道,那支毒箭上的毒素,喚作“鴆蜂陰毒”,無論男女,但凡中毒,全身發黑,若無陰陽調和,毒氣攻心必死無疑,再無解毒靈藥。 沈夢從小被九幽殺手毒菩薩帶大,接觸的毒物多了,體內自然生有抗體,不懼尋常迷香,那支毒箭的毒性已被她中和了許多,故才能堅持到現在。 天色漸黑,山洞中再無光亮。 沈夢依舊高燒不退,睜眼醒來,卻看見頭頂出現一團白光。 白光朦朧。 龍鬚鎮都頭李世朝她緩緩走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 沈夢不知為何,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傳來,心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李世哥哥,真是你麼?” 李世點頭: “夢兒,是我,我沒死,讓你受苦了。” 沈夢起身,卻發現自己衣不蔽體,連忙用手掩住要害。 “李世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那些惡人都欺負夢兒啊……。” “嗚嗚……。” 沈夢說到這兒,泣不成聲。 白光大盛。 李世來到沈夢身前,坐在她的身旁,扶住她的雙肩,柔聲道: “先前那些惡人,都已經被我趕跑了。” “夢兒,我來晚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沈夢鬆開胸前雙手,輕輕依偎在李世胸膛,只覺得滿面嬌羞。 “李世哥哥,有你在,夢兒什麼都不怕。夢兒先前只當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緊緊地抱著李世,只覺得周身溫暖。 “現在夢兒好高興啊。李世哥哥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面,夢兒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想你?” 李世輕輕用一隻手指,掩住沈夢丹唇: “噓……。”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夢兒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夢兒的。” 聽到“補償”二字,沈夢抬頭望著李世道: “李世哥哥,我們沈家對不起你慕容家,你不會怪我吧?” 李世颳了一下沈夢的鼻子,柔聲道: “當然不會,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今生今世,我只怕不能娶你,其他的又有什麼所謂呢?” 沈夢此刻,一顆芳心已經全部融化,揉身撲在李世身上。 “夢兒也是。李世哥哥,今生今世,我都願意做你的女人,生死相許……。” 黑暗中,沈夢摸到了一個渾身滾燙的男子軀體,只道真是李世躺在身旁,芳心萌動,主動為他寬衣解帶……。 沈夢失去了處子之身,心甘情願。 陰陽調和,兩人的體內陰毒,同時解除。 翌日,天已大亮。 沈夢再次睜眼,依稀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輕輕抬頭,猛地發現自己正躺在東方樹懷中,大驚失色。 她一把推開東方樹,攬過衣衫,擋在胸前,大聲驚呼: “怎麼是你?李世哥哥呢?” 東方樹也被驚醒,見到沈夢這般模樣,手足無措。 “慕容……,哦不,沈夢姑娘,我……,我們……。” “我沒有見到李世都頭啊?” 東方樹拍了拍腦袋,立即知悉昨晚所行之事,並非夢中,當下向沈夢跪下: “我該死,我該死……,不該乘人之危。” “沈夢姑娘,昨晚我以為只是做了一個夢,沒想到……,我真該死啊……。” 沈夢頭腦已經清醒,回憶起行刺匈奴單于未果,沈圖大俠慘死,她和東方樹為躲避追兵,渡過了黃河,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同他,睡在了一處。 她怒斥東方樹: “昨晚你把我怎麼了?為何我們會這般模樣?” 東方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掌刮自己耳光: “是我不好,當時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