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低氣壓的注視下,無法再動彈了。

謝安眼珠子左右轉動,他脖子動不了,已經僵硬了,他只能移動眼睛,他想看周圍的人,想他們出來幫他說點什麼。

沒人能在這個危險的情況下開口,都怕會殃及到池魚。

徐榮。

謝安又去看徐榮,徐榮眼神很奇怪,他不是在看秦炎,而是看著被秦炎抱著的凌戈。

真的是喜歡上這個服務生了嗎?所以看到別的男人來抱他,難受了傷心了?

謝安一腔憤怒更甚了,他猛地用眼神死死等著凌戈,都是這樣臉妖豔的東西惹出來的。

是他在到處勾引人,所以他才會對他潑酒。

都怪這個人。

秦炎發現到想揍凌戈的人,居然還能惡狠狠瞪著他,那眼神裡什麼意思,秦炎看到了都覺得太過分。

秦炎稍微鬆開凌戈,他低聲溫和詢問他:“有沒有事?”

凌戈搖頭。

秦炎稍微放下心來。

但他轉腳又走到了謝安眼前。

從頭頂投下來的巨大陰影將謝岸給完全籠罩著。

似乎這個時候他才真的感到害怕了。

他想求助,他想說對不起。

不是知道錯了,而是被秦炎逼近的無法呼吸的威迫,給恐懼到了。

他嘴唇急速褪了色,他嘴唇張開,並且不停顫抖。

他立刻去看凌戈,可又放棄了,這個人站在那裡,冷眼旁觀。

他怕不是看到有人為他出頭,他心底開心得很。

謝安揚起頭望向秦炎,他腹部越來越痛,痛到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

他不能再挨一腳,他得躺進醫院了。

“你剛剛……”

秦炎手抬了一半起來。

“剛剛沒事發生。”

凌戈驟然上前,他摁下秦炎的手。

在有人微微的抽氣聲裡,凌戈攥著秦炎的手腕。

“剛剛只是一點小誤會,我沒事。”

“而且我想,現在有事的人應該是他。”

“打120,讓救護車來。”

凌戈看著謝安臉色慘白到完全失去了血色,怕不是秦炎那一腳,把他胃都給踢破了。

凌戈心裡談不上多痛快,反而覺得謝安礙眼,髒東西還是滾遠點比較好,不要在他面前繼續髒他的眼而已。

謝安這種東西的命,一點不值錢,倒貼給他他都不要。

越是這樣,他越看不得對方繼續倒在那裡不動彈。

他甚至還故意表現得好像寬容,似乎他在幫謝安,但其實不是,他不過是把謝安曾經對他做的,一半都不到,還給他。

在別人面前裝好心是吧?

他也會。

凌戈不讓秦炎為他出氣,秦炎這個時候想起來剛才他進來時,分明看到點情況。

好像凌戈的手放在一瓶紅酒邊。

這會再仔細辨別,果不其然,那裡確實有一瓶紅酒。

怎麼,自己可以砸人的頭,卻不要他去踹人?

怕承他的人情嗎?

凌戈越是這樣,秦炎還越是想讓他欠自己了。

欠了他的,以後就可以要他拿別的來還。

秦炎到頭來還是個利益交換的商人。

“行,既然你都說沒事,那這次我就不追究了。”

秦炎剛還陰鬱嚇人的眼,因為凌戈幾句話立刻就溫和起來。

但他剛才兇狠一腳,把人踢飛幾米遠,房間裡沒有人會覺得他本人真的有多柔和。

秦炎剛其他人那裡看過去,在看到徐榮後,他就算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也能夠推測出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