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戈給同學送特產的時候,也有人跑來給他送別的東西。

那些東西無論是價格上面還是在別的地方,都遠超特產。

只是當送到凌戈面前時,無論是他人多麼羨慕的東西,都是凌戈不屑一顧的。

他的親生父母,竟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直接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區裡面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還是寫的凌戈的名字。

當房產證以及房門鑰匙遞到凌戈的手上的時候,凌戈開啟快遞袋的時候,拿出東西來看,他笑了起來。

並不是多驚喜的笑,而是被氣笑的。

以為拿這些東西就能買回他這個兒子嗎?

未免他們把一切事情都想的那麼簡單了。

無論他們父親做什麼,在凌戈這裡,已經因為他們帶著的目的,顯得絲毫不單純了。

若是……

凌戈心頭冒出一個念頭了。

要是那對夫妻能夠從他們現在的住處搬出來,搬到凌戈現在的學校外面,然後他們每天都來學校,凌戈倒是想過一下這個問題

如果他們真能這樣做到的話,自己未必不會一點心動都沒有。

只是顯而易見,夫妻是絕對不會拋棄開自己心疼的小兒子,而來找這個真兒子的。

不過是拿錢來辦事。

凌戈看不到他們的真心。

應該說是凌戈先前的反應,讓夫妻現在做什麼都會考慮很多。

所以他們因為凌戈說的話不出面,但是又因為不出面,而讓凌戈對他們感情更加單薄。

這似乎成了一個惡性迴圈了。

凌戈越厭惡他們,他們越不會出現。

他們越不出現,凌戈越討厭他們。

凌戈拿著快遞袋,看著擺放在書桌上面的房產證。

給任何人都會狂喜到晚上睡不著吧?

他卻在看了幾分鐘後,走到了正在專心打遊戲的室友身邊。

室友哪怕再專心,都能分一點心思出來。

凌戈做了一個打火的手勢,室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離開抽屜就從裡面拿了一個打火機出來。

借到了打火機,凌戈轉頭去拿起房產證來。

這個東西既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就對它有完全的處置權。

他是撕毀了還是燒了,都是他的自由。

如果那對夫妻因此而生氣,那隻能怪他們,是他們把這個權力自願送到凌戈手上了。

凌戈完全無辜。

拿著房產證,凌戈轉頭去了洗漱臺,點燃了房產證,在燃燒的火焰中,一個價值幾百萬的房產證就這樣被燒燬了。

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動起來,將房產證最後的一點灰燼也給全部衝進了下水道。

房產證沒有了,還有鑰匙。

鑰匙自然也要處理。

凌戈絲毫不客氣,拿著鑰匙一點留戀都沒有,揚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室友沒注意到這些,但聞到了燒東西的味道,也就是餘光瞥了一下,沒看清凌戈在燒什麼,也就懶得多管這些閒事了。

無論是誰,哪怕是至親之間,都會有各自的一點秘密。

比如他爸,室友就在某天意外發現到了他在外面有小三。

他會告訴他的母親,然後慫恿母親和父親離婚嗎?

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都能夠發現的事,難道作為另外一個成年人的母親,會不知道。

怕不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維持這個家庭表面的美好。

誰都會做類似的事。

不是什麼正義都會被伸張。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