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月和葛大夫一老一少坐在後院的石桌旁,兩盞清茶冒著熱氣。 江柳月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再次向葛大夫確認,“你確定那人說要訂購‘化神丹’?” “是的,老夫不知化神丹是何物,他說只要我跟東家傳個話,東家自然會懂。” 葛大夫說完一頓,又繼續問道:“小月,化神丹到底為何物?你可知道?” 江柳月搖搖頭,“我也沒見過。”她倒是聽說過的。 據她所知,化身丹是元嬰修士突破化神所需的輔助丹藥! 此人找化神丹,說明他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後期了,比她修為還略高一些。 她心思一動,繼續追問:“葛大夫,那人長什麼樣?” 葛大夫略加思索,回道:“那人長相甚是奇怪,面板泛白,手指修長,金髮碧眼,身高九尺,說話十分生硬,不像是夏州國的人,倒是跟海國的人有幾分相似。” “海國人?” 提起海國,江柳月想起黑羽,那傢伙好久都不跟她聯絡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 江柳月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交給葛大夫,“下次他再來,你就把這個符紙燒了,我自然就收到資訊了。” “哦?這是什麼符?竟如此神奇?”葛大夫接過符紙,仔細打量,又對著光照了幾眼,仍然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這跟街上那些假道士畫的符紙,別無二樣…… “這是傳音符,你只要燒了它,我就能收到訊息。”江柳月如實相告。 “燒了它,就能把我說的話傳給你?”葛大夫覺得不可思議。 “此符並不能傳達說話的內容,不過我能感應到你傳音的地點。” 葛大夫聽了,如獲至寶,又說道:“如此神奇的符紙,不如多給我幾張,以後有事找你就方便多了!” “也行。”江柳月慷慨地掏出一沓符紙,足足有五六張,全交給了他。 葛大夫高興地收起符紙,然後從身上掏出一沓銀票交給小月。 “對了,這是藥堂這幾個月的收益,我生怕那幾個鬧事的人闖進藥堂硬搶,所以把銀票隨身攜帶了。” “嗯,好,辛苦你們了。” 小月接過銀票,數了一下,一共四百八十兩,她拿出八十兩交給葛大夫,剩下的收了起來。 “葛大夫,這八十兩是給您的分紅。”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我每個月拿不少月銀,藥堂提供食宿,出診還有專門的診服穿,我可不能再拿分紅了。” 葛大夫連連推託,江柳月費了好一陣口舌,才勸得他收下。 他還連連道謝,說要拿出二十兩給手下的幾位員工和徒弟發福利。 江柳月交代完畢,來到大廳,發現他們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正想告辭,被那位禤家的媳婦叫住了。 “恩人,阿喜從小是孤兒,從前遇人不淑也算死過一回,幸得恩人相救,阿喜才有命活,如今阿喜舉目無親。 若是恩人不嫌棄,可否收下阿喜這個奴婢?阿喜願意一輩子追隨恩人,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江柳月看她低眉順目的模樣,以前定是受過不少欺負,也怪可憐的。 “阿喜,我整日天南地北地跑,跟著我是要吃苦的,你若是實在無處可去,就留在藥堂跟著葛大夫他們打打下手吧。” 阿喜還想說什麼,被明秀一把拉住了,“阿喜,我們這兒正好缺人,你能留下來再好不過了,再者小月是我們藥堂的東家,你留下幫忙,也算是報答她的恩情了嘛!” 江柳月安安佩服明秀的機靈。 她確實不能帶阿喜在身邊,留在藥堂是最好的安排了。 阿喜看看江柳月,又看看明秀,最後溫順地點點頭,這跟她之前面對禤家人時的冰冷模樣判若兩人。 想來她原本也不是個性情冷漠之人,無奈被禤家的人生生逼成那樣,也是實屬無奈。 江柳月交代葛大夫,“阿喜剛小產,身體還有些虛弱,先讓她養養身子,等過段時日再安排一些輕鬆的活兒幹,工錢就每月五百文,食宿全包,看病免費,月休三日,跟大家一樣享受節假補貼。” “好!”葛大夫點點頭。 阿喜聞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江柳月叩頭拜謝,“多謝恩人收留,可500文這麼高的月銀,阿喜萬萬不能要,只要包食宿就行,阿喜願意每日賣力幹活,以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