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這裡見到胡巧,胡城還有小胖他們三個,我有多麼震驚!

更讓我震驚的是,他們三個的身旁,站著一個令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了!

他本是背對著我的,在聽見胡巧喊我的時候,這才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了我。

我在見到這張臉的那一瞬間,本是難掩的欣喜和雀躍,可在看到他的眼睛時,剛剛燃起的欣喜和雀躍,卻像是瞬間凝固了一樣。

只顧著呆呆吐出一句:“你是胡七爺,不是陸行遇。”

是了。

陸行遇用過這張臉,也用過胡七爺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不止一次!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穿著打扮,如今真正的正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即便胡七爺也有卓然出塵的氣質,即便他的打扮儒雅又不失風逸,有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姿態,同樣讓人無法忽視。

但我還是能夠只此一眼,便馬上斷定,他是隻聞其人,素未謀面的胡七爺,而非陸行遇。

見到我能一眼認出他的身份,胡七爺並不奇怪,而是輕輕一展手中的摺扇,掩面淡笑著說:“柳娘娘,您可能不記得了,很多很多年前,您與在下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有句話,在下曾經對您說過,如今還是想嘆一句,不愧是能入得了我陸哥眼的女人,確實非同一般。”

“……”

我想過胡七爺本人,可能是各種各樣的性格,畢竟胡巧他們幾個被他教的很好,既忠心耿耿,又很有分寸。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胡七爺本人,竟然是個如此狡黠,還有些狗腿子的主兒!!!

這和胡巧他們幾個,之前掛在嘴裡的七爺,差別也太大了一點吧???

他們真的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把能想到的美好詞彙,全都用到了胡七爺身上???

我看了眼周圍躺著的怪物屍體,以及剩下的那十幾只,還沒被弄死,卻被胡巧他們用法力定在原地的怪物們,不由對著他們問出一句。

“這裡的事兒,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陸行遇也沒再借你的身份用了,你不在東北乖乖待著,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

“冤枉啊!冤枉啊!”胡七爺將手中的摺扇一收,有些激動地對我回道:“柳娘娘,您說在下前來湊熱鬧,那可真是冤枉了我呀!”

“就這破地方,又髒又亂,人還多的要命,要不是我陸哥那殺千刀的,非要把我喊來,你以為我在家呆的好好的,能在雪地裡泡溫泉我不泡,能來這種地方受罪?”

還沒等我說話,胡七爺的鼻孔已然翹到了天上,一臉傲嬌地又強調了一句:“怎麼說在下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兒,要不是陸哥的請求實在盛情難卻,我這人又十分義氣,哎……”

“再嫌棄這破破爛爛的地兒,我也得陪我那陸哥跑一趟了!”

“……”

這胡七爺的屁話太多,和陸行遇簡直是南轅北轍的兩種性格,若非親眼所見,我是真猜不到,他倆到底是怎麼聊到一塊兒去的,還能當上這麼多年的真朋友?

???

“所以你見過他了?”我對胡七爺問道。

他搖了搖頭,感嘆說:“他丫的支會了我一聲後,就徹底失聯了,我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費了很大的勁兒,都沒見到他人,最後沒了辦法,只能帶著胡巧他們先進來再說了。”

說完這些,他竟還對我也打聽了一句:“你見過他嗎?”

見過嗎?

我昏迷的時候,他來找過我,最後被江止擋在了外面,不肯讓他見我,這算是見過了嗎?

“不算見過,但我知道他也在這裡面,只是具體到了哪裡,還沒碰到。”我對胡七爺如實答道。

他長嘆了口氣,一副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