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貨之所以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全是因為她自找到機會,開始設局起,一直到現在,我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她規劃的劇本上來的。

特別是幾次過招之後,她更是已經篤定,我們握在手裡的底牌少之又少,如今除了順從她的規劃之外,早就已經沒了其他辦法。

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與她爭辯太多,畢竟人活在世上,最怕的就是得意忘形。

她越是得意,越是囂張,對於我們的防備便會越少,所暴露出的破綻也會越多。

所以,我乾脆將計就計,對著假鏡儀妥協似的感嘆道:“哎,鏡儀可是幫了我那麼多次的好朋友,我又怎麼敢背上這麼一條人命啊!”

“你說吧,你覺得差的這最後一步到底是什麼,咱們把這步做了之後,趕緊出去救人吧!”

見我如此聽話,假鏡儀的嘴角微微勾起,陰笑著回說:“那自然是你發誓呀!”

“柳清影,我說過的,我們的合作,必須要立下血誓,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否則,我就算再相信你,咱也得明算賬,不是嗎?”

立誓這種事,之前在電話裡面我確實答應過她,所以賴不了。

我乾脆在她幫我準備好誓言之前,快速地將指尖劃破,於掌心畫出一道血符,之後將左手抬起,對天起誓道。

“我,柳清影,對天發誓,只要她能幫我救出鏡儀,我先前在電話裡答應她的事情,都會一一做到,絕不失言,否則任天處置,在此立誓!”

我做這一切的時候,不僅速度很快,一套下來更是行雲流水那樣的一氣呵成,令這假貨根本無法打斷。

直到我把血誓立好了,把左手掌心上的血符,直接拍到她的手心上,完成了最後的契約時,她才焦急地對我喊出一句:“不是,柳清影,你到底在急什麼啊!”

“不是你急嘛?”我詫異地問。

“你這誓發得那麼快,講的又不清不楚的,萬一有點什麼紕漏,那這血誓還有個屁用啊!”

“不行,不行,你得補充一下,咱倆在電話裡,你答應我的具體細節,比如你一定會帶我找到那口泉,並且發誓,在我選擇跳泉的時候絕不阻撓,否則這血誓我可不認!”假貨激動地對我說道。

由此可見,她雖得意忘形,卻也沒得意到被我隨意唬弄的地步。

而我在聽完她的條件後,更是難得地沒有反駁,反倒極為配合地,又將她的這兩個條件加了進去。

直至做完這一切後,假鏡儀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面露雀躍地轉過身去,在那排貨架前,翻箱倒櫃的拿出了一堆大小不一的各種瓶瓶罐罐,和一些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東西。

之後又從角落裡,翻出一個看起來非常皮實的,像是用牛皮做的帆布包,將這些瓶瓶罐罐用紙包裹好後,一一塞進牛皮帆布包,和自己的口袋裡面。

“行吧,該做的準備都做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救那個賤人!”

“他們準備放血的地方,離這兒還是有一些遠的,咱走去估計得走上半個小時,人兒都涼了,你們應該有車的吧?”假鏡儀走到我們的面前,對著大家問道。

百曉生點了點頭,說:“有的有的,就在城外,你跟我來!”

我們大家這才終於出發,去到外面的時候,假鏡儀還特別認真地將這間鋪子的大門給鎖了,像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鏡儀,把這間鋪子當了自己的家。

只是,我到現在都沒搞懂,她和鏡儀之間既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走得還那麼相近的話,為什麼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根本沒見過她,之後與鏡儀打電話時,也沒聽到過她身邊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夜裡的古城十分安靜,除了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