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鬱嘴角一揚,很明顯的笑意,他的目光從秦澤海移到皇后身上,最後停留在看臺旁的年宿宿眼中。

“幸好,年姑娘想了個辦法,能夠證明皇叔與癲狂散無關。”

秦澤海瞪向年宿宿,剛好與她對視上,前者滿是探究和警惕,後者則淡如止水。

她面向皇帝,墩身行禮,道:“皇上,臣女的確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賢王是清白的,不知道王爺肯不肯配合。”

不等皇帝說話,皇后立馬出聲訓斥:“年姑娘,此事非同兒戲,不是女兒家後宅裡的小打小鬧,你可想清楚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是警告,也是提醒。

皇后知道年宿宿是個聰明機靈的,既然開口,就一定有九成的把握,所以她才這麼怕,怕秦澤海真栽在這個小姑娘手裡。

年宿宿直視她暗含警告的眼神,不卑不亢地答:“娘娘,事關皇上安危,臣女當然知道不能兒戲,請娘娘給臣女個機會,也給賢王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皇后攥緊手帕,用餘光瞥了秦澤海一眼,見他面色鐵青,自己的心也不好受。

“好了。”皇帝開口道:“若非年姑娘,朕現在已經騎著被下了藥的馬進林子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出問題,由此可見年姑娘心思細膩。

朕便再聽聽,你有什麼好法子能證明賢王清白。”

年宿宿莞爾一笑:“皇上,方才臣女聽馬醫說癲狂散中含大量紅花,這正是關鍵所在。”

“哦?紅花有什麼說法嗎?”

馬醫立馬解釋:“紅花的主要功效是活血化瘀藥,疏通經脈。”

年宿宿點點頭,“這是紅花的藥用價值,但皇上有所不知,紅花經常被民間的布坊用於布匹染色。紅花著色力強,一但沾上十分難清洗。染色效果好,不易褪色。”

皇帝恍然大悟,“所以年姑娘的意思是,誰若是碰過癲狂散,就會被紅花染上色?”

“臣女正是這個意思。”年宿宿含笑道:“據馬醫說,御馬昨夜便被下了藥,到現在仍未消化完,可見藥量之大。那麼給馬下藥的人也一定會沾到手上,皇上一驗便知誰碰過癲狂散。”

眾人聽得認真,年宿宿解釋完後他們茅塞頓開。

“沒想到年姑娘竟然還懂這些。”

“好厲害啊,我連馬醫說過什麼話都記不得了,年姑娘居然還記下這麼小的細節。”

“記得這麼小的細節不是最厲害的,厲害的是年姑娘能聯想到紅花有染色效果,從這個角度去查,馬上就能查到誰是下藥之人!”

姑娘們七嘴八舌討論著,還都伸出自己的雙手,互相幫忙作證,絕對沒有問題。

皇后臉都黑了。

秦澤海心虛地將手藏進寬袖下。

皇帝認可地點點頭,大笑數聲誇讚年宿宿:“不愧是年丞運的女兒!好!”

他給秦君鬱使了個眼色,“鬱兒,為確保公正,所有人都要檢查一遍。”

秦君鬱領命,帶著兩隊御林軍開始挨個查。

提出這個方法的年宿宿首當其衝,坦坦蕩蕩將手伸出去。

御林軍仔細檢查,確定沒問題後繼續下一個。

一刻鐘後,在場的人都洗清了嫌疑。

只剩暗衛和秦澤海的手還沒被檢查過。

暗衛被反綁著,雙手握拳。

秦君鬱解了他的繩子,在兩名侍衛的配合下將他的手強硬地掰開,露出掌心。

秦君鬱將人拖到看臺上,拽著暗衛的胳膊往前,那兩隻紅得發紫的掌心遞到皇帝面前。

“父皇請看,他果然是下藥的那人。”

皇帝怒哼一聲,讓人將暗衛拖下去。

現在就剩下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