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君鬱試圖用咳嗽掩飾自己剛才沒站穩的尷尬。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心虛地問道:“抱歉年姑娘,方才沒弄傷你吧?”

年宿宿尬笑兩聲,“沒有。“

她又想掀車簾透氣了,感覺是這個車太小了,所以才會覺得心慌、呼吸急促。

一想到這個車,她就憤憤不平,“憑什麼秦奉天能坐大車,我們兩個人擠一輛小車啊!不公平!”

話題轉得太快,秦君鬱險些沒跟上。

她大概只是一時氣急吐槽了一句,並不打算深究,剛罵完秦奉天便又扭頭掀車簾去看風景了。

秦君鬱啞然失笑,她的思維好像一直都這麼跳脫……

隊伍趕了一天路,沒有停下來休整過,直至最後一抹殘陽被黑暗吞噬,他們才終於找到一定驛站落腳。

十幾車貨物停在驛站外的空空地,這些東西不能沒有人看守,守衛們只能輪班吃飯。

年宿宿在秦君鬱的攙扶下跳下馬車,她站定腳根,回頭眺望,黑壓壓一片,不過能確認已經看不到盛京了。

“殿下,我們這是到哪了?”

秦君鬱看了一眼右側連綿起伏的山峰以及頭上的群星,道:“剛出雁門關,明日再趕一天路應該能到樓煩。”

年宿宿“哦”了一聲,她地理知識一般,所以對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並沒有清晰的概念。

塔亞麗帶著幾名侍女從驛站裡面出來。她去盛京時在此落腳過,和驛站老闆有點交情,所以才會讓年宿宿等人原地等候,她前去打點。

塔亞麗和幾名侍女說了幾句什麼,隨後侍女會去馬車的後廂上拿東西。

年宿宿與秦君鬱走上前,她往裡面看了眼,人好像不少,“公主,溝通好了嗎?”

塔亞麗點頭,“有六個房間,給我們。”

此處驛站來往人流頻繁密集,能留出來六個房間,已經很不錯了。

“辛苦公主。”年宿宿朝她笑了笑。

三人準備進驛站,身後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他們幾乎同步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秦奉天在馬車旁,臂彎裡還扶著位女子。

年宿宿眯起眼睛,總覺得那道身影很眼熟。

年巧月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正巧跌進秦奉天的懷裡。

“年二姑娘,沒事吧?”

年巧月站直,轉動腳踝,沒有明顯的不適感,鬆了口氣,“沒事。”

兩人準備進驛站,發現前面三個人正盯著他們。

“年巧月?你怎麼會在這?”年宿宿震驚。

秦奉天把人拉到身後,怒目圓瞪,“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想幹什麼?”

年宿宿無語了,她又沒說什麼,秦奉天搞得好像她要把年巧月吃了一樣。

“年二姑娘什麼時候成了皇弟的貼身丫鬟了,本王怎麼不知道?”秦君鬱似笑非笑地看著上演英雄救美的兩人,冷冽的黑眸讓人不寒而慄。

這套說辭用來應付應付別人還行,但秦君鬱是個較真的,而且根本不論什麼人情世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秦奉天想矇混過關,怕是不行。

“皇弟若真想要這個丫鬟,待回宮本王立馬請示父皇,將年二姑娘列入奴籍,賜給皇弟做丫鬟。”

年宿宿側目看秦君鬱,他一如既往板著臉,看不出喜怒哀樂。

很想知道他是怎麼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種嚇死人的話的。

別人不說,年巧月第一個就嚇得站不住了,上前兩步跪在秦君鬱面前,將他身邊的年宿宿嚇得後退了一步,這可是要折壽的。

年巧月淚眼婆娑,“請殿下不要責怪王爺,是我執意要王爺帶我出來的。”

“幸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