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事已至此,先睡一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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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鬱在原地緩了片刻,心情沉重。直到下朝的大臣全部走光,他才出甬道。西值門外冷清,只停著東宮的馬車。
阿隼發覺他臉色不太好,猜測年丞相肯定說了些什麼,但不敢問。
秦君鬱一語不發,坐進車內。
阿隼坐在左側駕駛位上,身後車門緊閉,他嘆了口氣,調轉車頭,駛離西值門。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嗒嗒”作響,節奏很有規律,行得並不快。
阿隼身子往後靠了靠,朝裡頭問:“殿下,我們回府嗎?”
回府,回的是他在宮外的宅子。
那宅子是他成為太子前居住的府邸,後來搬進東宮,便去得少了。
裡頭的人沒說話,阿隼知他心情不好,猶豫著要不要再問。
往日下了朝,殿下一般都是回東宮處理政務,今日卻出了宮,可殿下又沒有任務吩咐下來,阿隼一時拿捏不準他的心思。
“回府。”他的聲音很平,聽不出情緒來。
阿隼應了一聲,抽打馬臀加快了馬車的行駛速度。
秦府書房。
侍女端了熱茶入內,放到書案上。阿隼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
秦君鬱抿了口茶,愁眉不展,想到今日朝中發生的事,眉眼間隱隱生出了怒意。
“殿下。”阿隼斂目垂眉,“人已經審過了,他承認是受人脅迫才接下那三百五十兩贓銀,但他不知道那些是賢王的人。”
昨日殿下發現賬目異常便讓他去拿人,鋪子掌櫃被壓入地牢,還未用刑他便全招了。
“掌櫃的說,來人黑衣蒙面,抬了幾箱銀子,只說讓他暫時保管著,過幾日會來取,還親眼盯著他入了賬。
那人用家人性命做威脅,讓他不得告訴任何人,掌櫃的嚇破膽便將事隱瞞了下來。”
秦君鬱握緊拳頭,“是我疏忽了。”
他氣的不是被賢王擺了一道,儲位之爭本就是腥風血雨,賢王陰險狡詐,會用這麼下流的法子完全不意外。
他氣的是他手底下竟有這種背主棄義之輩。
阿隼解釋:“掌櫃是新來的,跟著殿下做事才半年有餘,況且賢王又用家人性命做威脅,他自然不敢不從。屬下會將底下的人肅清一遍,決不讓這種事再發生。”
秦君鬱閉了閉眼,怒氣漸漸消散。
幸好他發現得及時,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他忽而想起什麼,又問:“大理寺卿把人帶走了嗎?”
皇帝下令讓大理寺接手此案,與其有關的人員皆不能放過,一一緝拿審問,掌櫃自然難逃一劫。
阿隼點頭,“屬下昨天夜裡就放他回去了,並且承諾會保護他的家人,他到了大理寺會如實說話的。”
只要掌櫃一口咬定此事與秦君鬱無關,賢王等人再怎麼想潑髒水,也無濟於事。
秦君鬱“嗯”了一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書案。
“對了。”他遲疑了一秒,看著阿隼的目光變得幽深,“相府可有什麼發生什麼事?”
今日年丞運和他說的話大有深意,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這半個月他忙於公務,除了差人送些小玩意兒到東廂院外,幾乎沒打聽過關於年宿宿的訊息。他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才讓年丞運拉下老臉來同他說那番話。
阿隼的腦筋峰迴路轉,將近幾日發生的事過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而且殿下此一問的目的,不像是關心相府,而是擔心年姑娘。
有關年姑娘的……倒是有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有話直說。”秦君鬱發話了。
阿隼清嗓子,“殿下,近來京中有傳言,年姑娘與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