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出聲,就變成賢王針對他們兄弟倆,離間君臣、父子之心,父皇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父皇就算覺得他性子太沉悶,也會委婉地說出來,護著他與大哥。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現在才想通,大哥卻在事情發生的後一刻就料到了。

秦文淵由衷地佩服秦君鬱。

一行人沉默地走到營地中心。

皇后與寧妃還有欣常在也到了,她們與姑娘們待在一處,就在離馬群不遠的看臺上。

在後宮的娘娘們面前,姑娘們矜持了很多,也不敢公然討論幾名皇子了,特別是二皇子的母妃——寧妃也在,她們更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一個個都文靜地不行,就連微笑時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經過精準的把控的。

皇帝走到御馬前,笑得高興,他摸了摸馬頭,回頭朝幾位大臣道:“這馬是真好啊,高大威猛,顏色雪白,一看就是純種的西涼馬。”

大臣們紛紛祝賀皇帝能得此好馬。

秦澤海卻誇起了太子:“太子殿下不愧是盛京馬術第一人,挑選出來的馬都是一等一地好!特別是皇上的馬,應該費了不少心思才找到的吧?”

秦君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皇叔過譽了,這是兒臣的份內之事,只要父皇高興,費再多心思也是值得的。”

皇帝欣慰,投之以讚賞的目光,“鬱兒有心了。”

秦澤海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笑。

他抬眸,剛好與皇后的目光相撞,他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所有參與圍獵的男子挑選好各自的馬,等在一邊準備聽號令出發。

秦君鬱就在皇帝的側後方,他牽的是一匹黑馬。

皇帝撫摸著馬背,正準備上馬,白馬卻突然躁動不安地低嘶,四隻馬蹄蠢蠢欲動,左右走動起來。

有馬伕在一旁牽著很快就讓這亂走的馬安分下來,但皇帝還是差點被突然失控的馬給撞到了。

“父皇,您沒事吧?”秦君鬱焦急地問。

若非知道內幕,出現這種情況他早讓馬醫來檢查了,但現在他不能說,只能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扮演好孝子的角色。

皇帝似乎也覺得不對勁,再次摸了摸馬背,白馬這回沒再亂動。

秦澤海笑道:“看來這御馬也按捺不住激動,想立馬隨皇兄出征了。”

皇帝豪爽地震袖一揮,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來。

年宿宿遠遠看著覺得那白馬不對勁。

雖然她不懂騎馬,但是對圍獵還是知道一點的。

能被挑來參加圍獵的馬,都經過專業訓練,不會輕易受驚,不會被猛獸嚇到,更不會無緣無故地暴動。

特別是經秦君鬱之手挑選的御馬,定要更謹慎,怎麼可能會出現剛才那種問題?

她心中總覺得不安。

若是皇帝在圍獵過程出事,秦君鬱這個太子就遭殃了,指不定會被扣上個弒父奪位的帽子。

想給秦君鬱提個醒,可他沒看自己這邊,她又不能當眾跑過去找他。

雖然不確定馬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小心點總沒錯。

為了引起那群人的注意,為今之計,她只能……

“啊!小姐!”

知畫一聲尖叫,將所有姑娘們的注意吸引過來。

她們看過去,年宿宿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四肢抽搐,彷彿中了邪。

“啊!”

有幾個膽子小的姑娘被嚇到了,驚得後退,但身後又都是想擠上前看熱鬧的姑娘,毫不意外,前面的踩後面的,後面的想躲開往後退,又撞到了更後面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其中不知道誰先沒站穩,摔了一跤,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