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簫雲箏主動和年宿宿說話。 “年姑娘,你真聰明,我都沒解釋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簫姑娘也很聰明,懂得按兵不動,引君入翁的道理。” 簫雲箏不好意思地笑了。 眼見到了月洞門處,年宿宿也沒有要問她為什麼不幫年巧月的意思,簫雲箏有些憋不住了。 “年姑娘,你都不問問為什麼嗎?” 李瑤鳶突然笑了,心道:李姑娘還真如簫將軍說的那樣,跟個小孩似的,較真率直,沒有心眼兒,與這樣的人相處最自在。 年宿宿搖頭,“簫姑娘若想說,會自己告訴我,何須我來問呢?若不想說,我也沒有問的必要。” 這是聰明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既不會讓自己失了體面,也不會對對方造成困擾。 但這套在簫雲箏這裡顯然是失效的。 她紅著臉,哼哼兩聲。 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她像是不願意說的樣子嗎? 李瑤鳶拍拍年宿宿的胳膊,溫聲道:“姎姎,你就問問她吧,不然簫姑娘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語氣寵溺又無奈。 簫雲箏頓時喜笑顏開,“李姑娘你真懂我!我都快要憋死了!” 她雙臂一揮,自顧自地說起來:“我第一眼見到年二姑娘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結果她轉頭就和我說年姑娘的壞話,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她想利用我。” “於是呢,我就將計就計,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簫雲箏高興得眉飛色舞,突然想到什麼,五官又擰成一團,嫌棄不已,“這兩天和年二姑娘裝作關係要好可把我噁心壞了!她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倆可千萬不要和她玩兒!”她認真地提醒兩人。 可年宿宿和李瑤瑤卻同時笑出了聲。 簫雲箏不明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鑽到中間摟著兩人的肩膀要與她們去喝酒。 前廳內。 眾人各懷心思。 姑娘們看著坐在一起的三人,眼神裡滿是不解。 簫雲箏、年宿宿、李瑤鳶她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簫雲箏一碰酒就停不下來,不醉不休,巧巧年宿宿也是個酒罈子,兩個可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李瑤鳶雖喝不得酒,但架不住兩人勸,半推半就也喝了小半壺,臉紅得跟三月的桃花似的。 期間簫劍霆來了一趟,看到兩個酒鬼在猜拳,臉都黑了。 本想叫李瑤鳶看著點,眼睛一瞥,她已經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簫劍霆按了按眉心,瞬間覺得手上的燙傷都不是事兒了。 半刻鐘後,簫鶴林過來了。 “簫雲箏!別喝了。”他上前拉開簫雲箏。 簫雲箏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擾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放開我!我要……我要繼續喝!” 她已經醉得不認人了,年宿宿半醉半醒,明顯酒量比她要好。 簫鶴林一邊將人攙起,一邊朝年宿宿道:“抱歉年姑娘,小妹不能再喝了,否則等一下整個宴會廳都得被她掀了。” 喝酒不可怕,喝醉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發酒瘋。 見識過自家小妹發酒瘋的場景,簫鶴林這輩子都不想再讓她喝酒。 年宿宿幫他扶了簫雲箏一把,“沒事,簫二公子帶簫姑娘去休息吧,她喝多了。” 簫鶴林生拉硬拽把簫雲箏帶走了。 “下次!下次再來我家,我們不醉……”她的聲音逐漸消失在拐角處。 姑娘們有些震驚,但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繼續用膳。 宴後。 簫將軍與簫劍霆在門口將一位位客人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離開。 人都走得差不多時,父子倆回前廳。 年丞運與年宿宿走到中堂,正巧與回來的兩人碰上。 簫將軍一喜,當即上前拉住年丞運的胳膊,“年兄,剛好有幾句話想與你說,不知可否方便?” 年丞運給年宿宿遞了個眼神。 年宿宿一墩身:“簫將軍,簫公子,告辭。” 她轉身朝大門走去,外面停著年府兩輛馬車。 簫劍霆正不知往何處去,突然看到秦君鬱往他們這邊走來,便主動說要送送太子,也走了。 年宿宿下了臺階,在侍女的攙扶下正要上馬車,突然聽到一聲口哨響,她動作頓了頓。 正懷疑自己聽錯時,口哨聲再次響起。 她回頭張望,循著聲源處尋去。 在簫府門口的石獅後藏著個人,他探了個腦袋出來,黑暗中年宿宿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