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丞運和簫將軍在說話,年巧月一直盯著簫雲箏,直至與她交換了個眼神後才安心將頭低下。

她昨日去清風客棧尋簫雲箏時就已將對付年宿宿的計劃與她詳細說了,今日只要依計劃行事,就能讓年宿宿這輩子再難翻身。

簫雲箏目光暗了暗,心裡對年巧月十分不屑。

“小妹,年二姑娘怎麼一直盯著你?”簫鶴林疑惑。

“我怎麼知道,要不要去問問?”說罷,她人已經往前走了兩步。

簫鶴林連忙將人拽住,“別別別,我不問了,不問了行了吧。”

他真是怕了她了。

年宿宿注意到兩人小動作頗多,不由朝他們看去,正巧與簫鶴林的目光對視上。

她想起來昨天也是這位簫二公一直盯著自己看,最後被抓個現形,今天怎麼還敢?

她睜大眼睛瞪了回去,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

簫鶴林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跟著父親走進去了。

簫雲箏又狠狠地笑話他。

還未到入席時間,眾人都在小花園裡喝茶聊天。

三名皇子都已經到齊,簫將軍尋視一圈,疑惑地問起:“慶王怎麼沒來?”

在場的人臉色各異,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尷尬不已。

京中誰不知道三皇子為賢王說話被皇上禁了一月足?

秦冠清正和簫劍霆約下次一起飲酒,聽到這話也怔了怔。

“可是慶王闖禍了?”簫劍霆壓低聲音問。

秦冠清點點頭,將木蘭圍場的事言簡意賅解釋了一遍。

兩人都足夠信任對方,才會一個敢問,一個願意說。

簫劍霆聽完無奈地搖頭,他與慶王雖沒什麼交情,也覺得他太冤。

慶王心思單純,皇上不會不知道,他替賢王說話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的皇叔辯駁一二,這份心最是難得,皇上卻因此將他遣送回京,禁一個月足,未免罰得太重。

不過這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說話、做事都要小心謹慎。

皇子尚且因說錯話而被重罰,何況他們身為人臣,身上揹負的是整個家族的性命和榮辱。

簫劍霆的心猛地一沉,瞬間沒了說笑的興致。

秦君鬱已經打了圓場以至於不讓簫將軍太尷尬,眾人並未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談天說地。

姑娘們與男子們還隔了一個花圃的距離,在另一頭的亭子裡坐著。

年宿宿自然是與李瑤鳶待在一塊,兩人尋了個清靜的角落躲著。

其他姑娘都想找機會去和坐在中間的石墩上的簫雲箏說話,可惜一直沒邁出那一步,結果有人搶了先。

年巧月不知去了哪裡,匆匆忙忙地朝亭子這邊趕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她笑著走到簫雲箏旁邊,坐下後親暱地挽上胳膊,“簫姑娘,事情都辦妥了。”

她故意說得大聲,就是想讓她們知道,自己現在與簫雲箏交好,地位今非昔比。

簫雲箏勾唇一笑,笑不達眼底,“好。”

周圍全是驚訝和疑惑的目光,年巧月挺直了腰桿,十分享受被人羨慕的感覺。

“年二姑娘什麼時候和簫姑娘走這麼近了?”李瑤鳶百思不得其解。

年宿宿撇了撇嘴,“昨天她去清風客棧找過簫姑娘一次,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今天就這樣了。”

她咂舌道:“依我看,簫姑娘不冷不熱,是年巧月自己貼上去的,想讓所有人羨慕她罷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上門拜訪,有的人和簫雲箏話都沒說過,年巧月就有了兩人的小秘密,誰會不好奇呢?

年巧月就是個死裝的。

李瑤鳶啞然失笑,“你小心點吧